而去。
德妃如遭雷擊,望著他逆光走出大殿的背影,只覺得那背影中濃墨一般的黑朝著她撲湧過來,她腳下一軟,便是往地上跌去。
“娘娘!”在外瞧見李雍走了的紫鵑剛好走進殿來,一看這景象,嚇得驚呼一聲,連忙奔上前去。
想要將德妃扶起,這才發覺她的手,竟是冰涼得厲害,不只如此,還在輕輕發著抖。
紫鵑再一看德妃的臉色,竟是蒼白著,一頭的冷汗。
紫鵑一驚,扭頭便要讓人去傳太醫,誰知,手背上卻是被人狠狠一掐,她吃疼,低頭看著德妃深深嵌在她手背上的指甲,抬起頭,見著德妃雖然無力,但卻堅決地朝著她搖了搖頭,紫鵑只得將到嘴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
紫鵑就這麼陪著德妃,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德妃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她才扶著德妃從地上起來,轉而坐回了方才的椅子上,又給德妃端了一杯熱茶來,伺候著她喝了一口,臉色總算稍稍迴轉了一些,紫鵑這才忍不住嘆道,“娘娘這又是何苦?明明是一番苦心,大可以直接與殿下說明白,卻為何非讓殿下怨上你,平白傷了母子感情。”
“紫鵑,知子莫若母,這句話,原沒有錯。雍兒是本宮懷胎十月生下,親自養在身邊,帶大的,他的心思和性情,本宮最是瞭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