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縫,從眼縫裡斜睨著人,透出幾許不屑的光。
“像你說的,爺就是一無是處,爺也還是姓謝,背靠著定國公府這棵大樹,而你齊大郎,是了不起,靠自己……哦!不!靠你自己的話,怕也是進不了禁衛軍的吧?如今,穿著這禁衛軍的軍服,這麼了不起,但是你……敢打爺嗎?”
謝琨好似篤定了那個“齊大郎”不會動他,簡直是極盡挑釁之能事。
等了片刻,那人即便是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而那僵硬的背脊好似一把繃到了極致的弓,隨時會斷了弦,但卻還是繃著,撐著,沒有斷。
謝琨便更是得意了,“既然如此,你便受著,讓爺揍幾拳出出氣吧!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往後看見了爺,最好繞遠些走,免得爺看見了你們,會想起今日這事,心裡不痛快。那麼……今日這樁事,便算了了。”謝琨一一指過那些個禁衛軍,一臉的蠻橫。
那些個禁衛軍好似都是以那“齊大郎”馬首是瞻,見他沉默著沒有出聲,便不由面面相覷,有些醃菜了。
謝琨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見了,更是得意。
謝琨更是高高揚起了他那有些肥厚的手掌,便要朝著那比他高了半個頭的“齊大郎”臉上摑去。
誰知,手卻好像不聽使喚一般,高高舉著,摑不下去。
謝琨愣了愣,片刻後,才覺出不對,怔怔抬起頭,瞧見了憑空冒出來,抓住他那隻肥掌的手,繼而,目光一個上挪,望向了那隻手的主人,一張肅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