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揍到屁股開花,他也沒有吭上半句,更沒有說他本是不肯的,但她卻要挾了他,他不帶她去,她便自己偷偷去,二哥這才沒有辦法,只得妥協了。
但那一回,定國公卻是下了狠手,直打得他半個月下不來床。
她去看他時,他還咧著嘴笑說,女孩子學會泅水也好,畢竟也是多了一項求生技能。可她不能自己去,得讓他帶著,他往後好好打幾場勝仗,得了賞賜,便攢了銀子建一個莊子,在莊子裡修一個大大的水塘,引了河水來,讓她能夠遊個痛快。
謝璇想著從前那些事情,眼裡,竟是不自覺地冒起了淚花。
謝璇抬手揩了揩眼角,再往裡望去,她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謝瓚了,但他每年,總會從邊城給她捎許多東西來,多是京城沒有的稀罕玩意兒,有吃的,也有玩兒的,兄妹二人也常有書信往來,但他自己,卻是一直沒有回過京城。
印象裡的半大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了高壯魁梧的漢子,兩肩如同父親一般的寬厚,足以扛起沉重的責任。只是,此時卻被捆綁住了手腳,牢牢綁縛在椅子之上,嘴裡也是被布條綁住,出不了聲。
以他的性子,哪裡有不鬧的?那一頭凌亂的髮絲,便足以說明一切,許是他們來之前,他便已經鬧夠了,鬧累了,這會兒閉著眼在休息,也不知是不是當真睡著了。
他們這麼些年不見,就算她站到他面前,他也未必就能認出她來吧?何況……如今,在他的認知裡,他的七妹,身處大理寺監牢之中,而自己,又是一身尋常男子的妝扮,謝璇不用去證實,也敢肯定,二哥絕對認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