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匆匆別過頭去,不言語了。
齊慎也跟著轉頭望向了園子,除了那已經沒剩幾朵的晚梅,這園子,還真是沒有什麼看頭。
“今日,見了夏先生,與他一番談話,才覺出,他談吐不俗,頗有見地,倒是與初時見面時不同。不過想想也是……那個時候,那樣的境況,他一屆書生,沒有嚇癱在地,還記得擋在家人身前,已是男兒擔當了。”
齊慎突然道,謝鸞因目光幾閃。
“你為什麼不問我?”她問,早在她和華嫣然險些被困死在地洞中,被救回之後,他卻避而不見時,她便已猜到,他認出了夏成勳和塗氏。
以他之敏銳,如何會猜不出那時馬車中,同行的還有她?何況,只需稍加打探,便可查出,她與夏成勳他們,是一道進城來的。
之後,因著她身陷囹圄之事,這事,便暫且揭過了,直到今日,此時此地,他方才談起,卻也沒有問她之意。
齊慎微微一笑,“我承認,剛開始知道時,我確實挺生氣的。你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當時不喊我一喊,那麼,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多吃這麼幾年的苦,我們之間……”也不會錯過這麼多年。
還有,你可知道,那時,我急匆匆,是去做什麼事?
望著眼前那雙清澈靈致的眼睛,許多話,卻都只能堵在喉嚨口。
齊慎沒奈何地嘆了一聲,“比起我自己問,有些事,我寧願能聽你主動對我說。”
這是他的實話,並無半分虛假。
謝鸞因抿了抿嘴角,低垂下眼去,她可以騙他,那時,她昏『迷』了,那時,她嚇壞了,沒有認出他。她還有千百種理由可以用來搪塞,甚至,聽他的意思,哪怕她就是沉默,拒不解釋,他也絕不會『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