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自然不能得罪,雖然,她自認自己給他賣命這麼長的時間,要幾天休假不為過,更不認為自己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有向他交代的必要,不過,謝鸞因還是態度極好地認了錯,“大公子說得是,是鸞因疏忽了,行事不周,請大公子多多包涵。”卻絕不提往後之事,反正他自己不也說了,她的私事,他無權過問。
葉景軒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絲慍怒,可是,人家那恭敬的姿態是足足的,他拿什麼再來說事?
謝鸞因低垂著眉眼,見葉景軒半晌沒有動靜,目光一閃,又告辭道,“大公子若是沒什麼事,鸞因便先告退了,我還與錢大總管和兩位錢管事約好了,去山海苑一趟。”
葉景軒眉心一攢,輕輕一拂袖,“你去吧!”
謝鸞因徵得了同意,半刻不願多留,與他輕一拱手,轉身,便往外而去。
葉景軒從敞開的窗戶處望著她的背影,輕輕一眯眼。
院牆邊上那棵紅杏,不過數日,便已開到了荼蘼,地下,一遍落茵,一陣風來,拂落了枝頭上僅剩的幾片花瓣,悠悠地隨風翩躚,恰好,便有一片,落入葉景軒手中所端的茶盞之中。
葉景軒低頭看著那飄在茶盞之中的花瓣,半晌,眉心深攢,而後,再抬手,卻是毫不戀棧,便將那盞落入了杏花瓣的茶,從視窗,潑灑了出去。
覆水難收,亦,不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