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地北的,一時沒有尋見合適的。倒是運氣好,找到了一個從前在豫王妃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頭,只是因著犯了錯,豫王妃念著舊情,給了她生契,將她攆了出來。她後來便回鄉嫁了人,不巧前年她家長遭了洪災,他們一家逃難出來。如今,病的病,小的小,巧的是,剛好在咱們家的作坊裡上工,老奴許了她五兩銀子,將她帶了來,有什麼話,老爺只管問她,她必定不敢胡說。”
“豫王妃?”韓明沉『吟』了片刻,倒是想起豫王妃與定國公府那位七姑娘是閨中密友,既然是在豫王妃身邊貼身伺候的,那必然也常出入定國公府。
“將人叫進來吧!”
鐵管家應聲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領了一個穿著粗衣的『婦』人進來。
那衣裳已是洗得發白,只是,還沒有打著補丁,怕已是『婦』人最好的衣裳了。
她的神『色』還算得鎮定,不顯侷促,進門後,頭一直低垂著,並不四處『亂』瞟,果真是個懂規矩的。
有些事情,一旦習慣了,便如同刻在了骨子裡,不會輕易忘卻。
韓明心中的疑慮,已是去了大半,待得人跪下行禮過後,韓明將人叫了起來,並不急著發話,一直只是將人晾在一邊,但那『婦』人總是低垂著頭,未必沒有不安,卻一直不敢壞了規矩。
過了好半晌,韓明才終於出了聲,“聽說,你從前是在豫王妃身邊服侍的?”
那『婦』人低垂著頭,似思慮了一番,才有些遲疑地答道,“是。民『婦』自七歲起便在豫王妃,也就是從前的威遠侯府大姑娘跟前伺候,直到三年前,才因惹怒了姑娘,被趕出了豫王府。”
“可以問,你是因何事惹怒豫王妃的嗎?”韓明語調裡帶著笑,倒好似很感興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