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告訴它不行了，但它還是會去做。有的時候，甚至會明知道他不答應，就是要去做。

“我好像是有點失敗！”

“不是好像，是確實。剛剛我讓木香先帶它跟小異到外面去玩，想要跟你單獨聊聊，其實也就是想要聊這個。你在它面前真的是太沒底線了，連它在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你都沒有辦法阻止，還要先哄了它再說，這怎麼行？不行就是不行，沒有二話可以商量。”

“我不是怕它難過嘛。”

“不能怕。你也要有脾氣，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明確地告訴它，你不高興，你也有自己的脾氣，也需要它懂。你不能總把它當小孩子，總是你在退讓，你要把它當成一個真正的女人，讓它有時候也要為你退步。但有的時候，你也要把它當成小孩子，引導它形成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甚至是行為準則……”花泥苦口婆心，大概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先教育自己的孩子，先給別人當了一回“教育指導”。

要不是照顧那麼多年半妖，多少有了點經驗，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摸索。

這教育半妖，其實就跟人類教育小孩子成年一個道理，就是更麻煩、更復雜一些罷了。半妖不像人類的小孩子，是慢慢長大的，它們成長的速度不太一樣，就像一個扭曲的多邊形，有的這邊突出一角，有的那邊凹進去一塊。你在鼓勵它們的優點的同時，也要想辦法讓它們把缺點給補齊了。

不要求每個角都一樣高，但至少那個短得不能及格線都達不到。

而事實上，及格線在哪裡，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唯一能比較的，就是看大部份半妖的平均值在哪裡，再短也不能短過平均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