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在狐卿卿生命的最後那些日子裡，敖子羽對她的感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為了延長狐卿卿的壽命，他不惜失去對神族的控制權，不惜和秦十三做交換，可以是自斷一臂以求救活狐卿卿。也許，在狐卿卿死後，他才意識到，他的心裡，早就住進了這個人。

然而逆改命之術始終無法長久，很快，狐卿卿還是耗盡血元而死。秦十三也趁著這個時候和敖子羽拉近實力，成為與帝子並肩對強大之神。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神族與黃泉界開戰，死傷殆盡，這場鬥爭中活下來的只有敖子羽秦十三，還有一個被抽乾仙髓的女仙。那女仙實力大減，比起普通修真者都多有不如，因此大家都只當神族殘餘兩神。”

三足金烏事無鉅細地講述著，楚璃一邊聽一邊問，倒是對千年前的事情有了幾分瞭解。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敖子羽，在狐卿卿死後要自損修為去練命之術，就是為了復活狐卿卿？也就是，他深深愛著狐卿卿？”也難怪楚璃要這麼反覆確認，跟那兩個神接觸的越多，她就越害怕那兩個神。

他們的臉在笑，心卻是帶著刻骨的寒冷與殺意。

儘管楚璃被敖子羽多次當成狐卿卿並加以善待，她還是很難對這個人沒有戒心。

原因無他，這個人，城府深的可怕。

“嗯，如果你想扮演狐卿卿去騙取他的心頭血，這個可以一試。老朽雖然不懂情愛之事，卻也能看出那帝子眼中的愧疚和深情。”三足金烏輕嘆一聲，為這千年前的仇怨再度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