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還吃紅燒肉？”

蘇小凝在齊老伸出手要碰到盤子的時候打掉他的手，漫不經心地說。

“就一塊？我試試味道。”老爺子看著蘇小凝懇求道。

“不行。”蘇小凝斬釘截鐵地說。

“誒……你這倒黴孩子，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齊老頭走到在蘇小凝身邊氣沖沖地坐下來。

“因為……這是我做的。”第一次這麼驕傲，蘇小凝昂起頭。

傲嬌的不要不要的。

齊老真想讓人把這個人拖出去，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自己，早就掃地出門了，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看著蘇小凝。

突然，齊老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你……”

“我什麼？”蘇小凝毫不在意，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你今年幾歲？”齊老頭顫巍巍地問出口。

害怕心裡的想法被證實，齊老頭一直盯著蘇小凝的眼睛看，這雙眼睛真的太過熟悉，熟悉到讓他害怕。

“25啊，怎麼了？”蘇小凝上學都是跳級讀的，所以年紀不會很大。

“那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蘇苑。”

蘇小凝清楚地記得當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個頭髮斑白的老頭眼裡的失望和難過。

想要開口安慰他，被楚子灝拉住手，眼神制止了。

徒留老頭一人安靜地沉思。

那一瞬間，縱使家財萬貫，也抵不住一人孤寂的落寞。

蘇小凝有感而發，看著楚子灝，發現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溫柔得像帶了水。

楚子灝抱過她，拍拍她的後背，予以支援。

“話說你們還不拿錢趕緊走嗎？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齊老頭受不了這倆人的粘膩了，來到他家還要秀一把恩愛，一點都沒考慮到他這個老人家的感受。

“齊老先生，我是楚子灝，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關於你那個蘇州園林的合作的。”

楚子灝簡單說明來意，卻遭到老頭子的拒絕。

“我已經退位多年了，這些事不是我在管，似乎你們來錯了地方。”

“齊老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沒有，這是對你們這次救我的補償，你們走吧，合作什麼的不用再繼續說了。”齊老說完，拿出一張支票，上面有著好多個零，轉頭叫管家：“阿才，送客。”

“這位先生，夫人，請。”

蘇小凝不想就這樣放棄，“喂，老頭，你就這麼想趕我們走是嗎？”

“是。”齊老秒回。

蘇小凝氣得想吐血，將手上的支票撕碎，一臉無賴地說：“我不要支票，我要留在這裡住三天，對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齊老頭凝視她出神許久，原本想拒絕的，最後變成讓步了，語氣不快地開口：“隨你們便，合作的事情免談。”

“成交！”

蘇小凝衝著楚子灝比了個“耶”的手勢，笑得兩個酒窩都彎彎的。

楚子灝只是寵溺地摸摸她的頭，跟對待蘇晨希似的。

齊老看著蘇小凝，或許自己也是不想拒絕的吧，就因為她那和某個人幾分相似的面容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