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打了有一段時間了，楚子灝背上已經是血跡斑斑，有幾道紅痕染在他白色的襯衫看，看著都疼。

鞭子並沒有因為蘇小凝的到來而停止，楚子灝沒有吭聲，任憑鞭子達到自己身上，冷汗直冒。

“爺爺！不要！”蘇小凝在楚盛天再一次要落下鞭子的時候喊住了他。

楚盛天雖然眼睛看向蘇小凝，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楚子灝一直平視正前方的頭也轉了過來看向蘇小凝，眸光深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我今天就要教訓這個臭小子，誰都不要攔，丫頭，你走開點，不要傷到你了。”

楚盛天吼出聲來，中氣十足，完全不像是個垂暮之年的人。

說完繼續揮動著鞭子，楚子灝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在，只是一直跪著，腰背筆挺，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樣。

剛才還在氣楚子灝，現在看著他這樣，蘇小凝又有點不忍心。

“emmm！”

就在鞭子落下來的時候，蘇小凝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衝到楚子灝後面抱住他。

楚盛天每一下都是用盡了全力，疼痛傳來，蘇小凝眼淚都給疼出來。

“你怎麼過來了？快走開。”楚子灝檢查蘇小凝被打的地方，白皙的面板上已經有點滲血了。

“不走。”蘇小凝死死抱住楚子灝，對著楚盛天說：“爺爺，你要打就連我一起吧。”

“丫頭，你！”楚盛天不忍心打蘇小凝，只好氣得扔下鞭子走開了。

奶奶趕緊跟在後面安慰老爺子。

……

“老爺，要不要裝點飯菜給少爺送去？”阿姨小心翼翼地詢問楚盛天，見天這個家裡的氣壓實在低，做什麼都害怕出錯。

“不用，餓幾天死不了。”楚盛天沒好氣地說。

奶奶一下子就不樂意了：“真覺得那個不是你孫子一樣，打得那麼重。”

“就是被你寵壞的。”

“誒……你這人……”

……

一時間，書房只剩下楚子灝和蘇小凝兩個人，楚子灝心疼地看著蘇小凝後背上的紅痕。

“你怎麼那麼傻，別人是躲開，你倒好，還直接撲上來。”

楚子灝臉都冷了下來。

蘇小凝委屈巴巴：“我都疼死了，你不安慰我，還來罵我，嗚嗚嗚~”

“拿藥箱過來，我幫你搽點藥。”

楚子灝無奈地看著蘇小凝說，臉上還是那副不帶有一點菸火氣息的冷，真的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哦。”

蘇小凝乖乖把藥箱拿來，想要幫楚子灝搽藥，剛翻開他的襯衫，就看到血肉模糊的後背，眼淚馬上就是滴下來。

楚子灝淡淡地把衣服拉下，拿出消毒的安爾碘和酒精，沉沉地對蘇小凝說：“過來。”

“先搽你的吧，看著好嚴重。”蘇小凝說話都帶著哭腔。

“過來。”楚子灝沒有轉過身，只是繼續喊著蘇小凝。

蘇小凝自知執拗不過他，只好過去，讓楚子灝給上藥。

“嘶，輕點。”當酒精碰上傷口的哪一剎那，蘇小凝發出慘叫聲，這比捱打還要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