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我幹什麼？我還沒說完了，蘇行之，你是不是看著養女回來了，就胳膊肘往外拐？”羅潤芳不滿地衝著蘇行之吼道。

看著蘇小凝的眼神都變得戒備起來。

蘇行之真的很想把她拉走，趕緊對著齊埕說：“齊老爺子，快進來吧，外面冷。”

“不是說我外孫女不配進去嗎？那我也不應該進去了。”齊埕冷哼到，或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對他使臉色呢。

“哪能啊，內人不會說話，潤芳，還不趕緊跟齊老賠罪。”

隨後他湊近羅潤芳耳邊說了齊埕的身份，羅潤芳立馬態度大轉變。

諂媚地說：“小凝，這幾年不怎麼都不回來啊，阿姨可想死你了，快讓你外公進來吧。”

要不是正事要緊，蘇小凝都想看看這人還可以多無恥。

明明前一秒還在罵人，後一秒可以變得一臉情深。

“你怎麼認識蘇小凝媽媽的？”

進屋之後，齊埕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這個……”顧忌著羅潤芳在場，蘇行之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雯雯在找你，你先上樓吧。”蘇行之最終還是選擇支開羅潤芳。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羅潤芳一下子就老大不樂意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只好亦步亦趨地上樓。

“蘇苑是我有一次在晚上回來的時候遇上的，當時她懷了孕，也是這樣的冬天，身邊還帶著小凝，攔住我的車，讓我救她。”

蘇行之開始一點點剝開回憶。

“後面呢？”

“當晚我剛好喝了酒，看到她一個女人站在大雪裡面，感覺很可憐，就把她帶回來。”

後面蘇行之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地就愛上了蘇苑，然而蘇苑當時心如死灰，只是每天很憂鬱地看向窗外。

後來他提出讓蘇苑跟自己結婚，以讓蘇小凝和蘇寒可以有個爸爸，但是被蘇苑拒絕了。

最後經過幾天的考慮和勸說，她同意了讓蘇行之成為孩子名義上的父親，對外，兩個人宣稱是夫妻，然而她們從來都是分房睡的。

雖然這樣，但是能與心目中的女神同住一屋，蘇行之也甘之如飴，只不過天公不作美，在生下蘇寒之後，蘇苑被確診為抑鬱症。

而且日益嚴重，再後面，她因病去世了。

故事講完，齊埕已經潸然淚下，沒想到自己當年那麼優秀的女兒，最後人生卻落得如此下場，但是他更恨自己，為什麼當初沒有好好跟女兒說，勸導她，而是選擇斷絕關係這樣冷冽的方式。

這件事，他有錯，只是再也無法彌補。

“那她有沒有說過，蘇小凝和蘇寒的父親？”楚子灝的聲音在一室寂靜之中響起。

“問過，但是她從來都不說，每次問起的時候，她的抑鬱症就會加深，後來索性就沒提過了。”蘇行之想起當年那個初見溫婉如畫般的女人，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但也足夠讓他牽掛一生。

“然後你娶了現任老婆之後，就把小凝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