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掌與臉撞擊的聲音。

蘇小凝的手收回來的時候，楚子灝臉上已經明顯升起了五道手指印。

“楚子灝，你真髒。”

蘇小凝伸手擦掉自己流出來的眼淚，冷冽地說。

楚子灝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小凝……你……”

“呵，別跟我說，你在陪別人的老婆產檢。”

有時候惡語傷人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最後的尊嚴顯得那麼卑微。

蘇小凝頓了一下繼續說：“楚子灝，我本來還想著今晚……”剛想說今晚跟你解釋那天的事，話到了嘴邊，變成“今晚和你說分手的，沒想到你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分手？為什麼？”楚子灝放開懷裡的女子，望著蘇小凝質問道。

“為什麼？這不是心知肚明的嗎？”蘇小凝冷冷一笑，繼續說到：“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蚊子血，大家一拍兩散不是正好。”

楚子灝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小凝，蘇小凝繼續補刀：“不過是玩玩而已，各取所需，現在時間到了，也是一拍兩散的時候了。”

“玩玩而已，蘇小凝，當初是誰說愛我的？”楚子灝一下子腦子全被這幾個字充斥了，衝著蘇小凝低吼道。

就連旁邊的女人都想起身為楚子灝說話：“姐姐……”

聲音很好聽，但也很柔弱，蘇小凝害怕聽她講完，自己會心軟，會覺得自己更加無地自容，直接打斷她的話。

“別叫我姐姐，我還得祝你們百年好合呢。”抬起頭看向楚子灝，蘇小凝皺眉，像是耗費畢生的力氣一樣。

“當初說的我愛你，你該不會當真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我愛你就很今天午飯吃什麼一樣普遍，都是玩玩而已，別當真好嗎？好聚好散吧。”

蘇小凝說到後面，低下頭看著腳下的地板，光潔的地板，倒映出她的苦澀。

“蘇小凝，我不信，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楚子灝深邃的雙眼看向蘇小凝，試圖想從她眼中看到別的東西。

蘇小凝隔了很久，緩慢抬起頭。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滿意了嗎？”似乎為了讓楚子灝更加相信，蘇小凝薄唇輕啟：“只不過是看在你好看才追的你，該不會你還以為我會愛你啊。”

說完自己都笑了起來，攝人心魂。

“既然喜歡我的臉，那現在為什麼分手？”楚子灝雙手垂在身側，握緊雙拳，聲音低沉地問。

“那是我以前的眼光，現在我看膩了。”蘇小凝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人想要攔住蘇小凝，被蘇小凝用力一甩，半跪在地上，楚子灝心疼地扶起她。

蘇小凝冷冷地看著這一眼，心臟彷彿停止跳動，被扯得生疼。

一步一步一步，慢慢離開醫院。

她不知道在自己離開之後，後面楚子灝和女人發生過什麼事情。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是為了跟楚子灝解釋，她沒有去家裡為她舉辦的訂婚宴。

等到她走出了醫院，整個人呈半跪的姿勢扶著門口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