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晚？”

蘇小凝看著楚子灝微青的眼圈，有些心疼，本想問的話都不忍心說了。

“工作上的事，處理得久了一點，怎麼失眠了？”

楚子灝側身抱住蘇小凝，在耳邊輕輕地問，聲音很是磁性好聽。

室內的溫度暖暖的，跟外面的風雨形成反差，很讓人留念。

“我睡不著。”蘇小凝翻過身，跟楚子灝面對面，伸手描繪楚子灝臉上的紋理。

“說說，還有什麼能讓你這隻豬睡不著的。”

楚子灝好笑地看著蘇小凝，深墨色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蘇小凝一下子就被撩到了，別開臉：“哼，人家才不是豬呢。”

“是嗎？還真看不出來，看來是平時隱藏得太深了。”

蘇小凝不理會楚子灝的調侃。

“楚子灝，你妹妹呢？”

蘇小凝輕輕問出這句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楚子灝，發現楚子灝原本輕鬆的臉變得僵硬起來。

“誰跟你說的？”楚子灝的聲音微微顫動，閉上眼睛，冷然地問。

“媽媽說的，你能跟我講講嗎？”

蘇小凝伸手撫平楚子灝微微皺起的劍眉。

“以後別問。”楚子灝眼神微變，轉過身面對著牆，沒有去看蘇小凝，只是冰一樣的聲音如從地域中傳出來一樣。

蘇小凝被他這樣這樣的態度傷到了，為什麼明明是最親密的人，卻什麼都不願意講，連自己妹妹的事都不肯跟自己說。

看著楚子灝的背，蘇小凝終於爆發了，冷聲道：“楚子灝，如果你真的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妻子對不對？”

說著說著，蘇小凝突然變得委屈，聲音帶著哭腔。

楚子灝對著牆，聽著她的哭聲，強迫自己不要轉頭，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質問蘇小凝。

有些事，過了就是過了，他不想繼續追究下去，只想儘自己所能改變困境。

放過蘇小凝，也當放過自己。

可是蘇小凝的哭聲卻沒有停止，看著楚子灝明明沒有睡著，卻不願意看自己，越想越委屈。

“如果是這樣，那你幹嘛要跟我結婚？”蘇小凝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

今天孫芳容對自己欲言又止就算了，楚子灝現在也不想搭理自己。

這種感覺然蘇小凝很不好受，感覺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始終都不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而是一個外人。

“楚子灝，你說話啊，為什麼不理我？”

蘇小凝湊過身包住楚子灝，整個人環抱住楚子灝。

男人身體一震，僵硬許久，然後拿開蘇小凝的手，蘇小凝再次環上去，楚子灝再次拿開，反反覆覆。

最後楚子灝不去理會蘇小凝橫亙在自己胸口的小手，關掉燈，淡淡地開口：“睡覺吧。”

蘇小凝沒想到楚子灝這麼快就可以睡著，生氣看著他，也轉身朝著另一邊睡下了。

直到她呼吸平穩，原本閉著眼睛的楚子灝慢慢將眼睛睜開，下床，走到蘇小凝那一側。

用拇指指腹溫柔地擦去蘇小凝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