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芳容很訝異地看著蘇小凝這副模樣，不明白是做什麼。

蘇小凝喘著氣說：“媽媽，你不是胃痛嗎？吃點藥吧。”

接過蘇小凝遞過來的水和藥，溫暖的水像是要灼傷孫芳容的手心，眼神裡面風起雲湧。

其實自己今天根本就不是身體不舒服，沒有應酬，也不是胃痛。

而是今天在公司收到一封信，裡面說的是，蘇小凝就是楚子灝大學裡面的那個女朋友。

孫芳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候楚子灝興致勃勃地回家，召集所有人，包括在外面執行任務剛回家的楚爸爸——楚靳宏。

然後說自己有個交往四年的女朋友，想要求婚，那個時候他態度堅決，。

一開始害怕楚靳宏不答應，有點小心翼翼，還拜託自己跟他吹枕邊風。

那是他長大後第一次像個孩子一樣跟自己撒嬌。

當見到所有人都答應的時候，幸福得跟個傻小子似的。

可惜，後面不了了之……楚家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說胃疼只是隨意敷衍蘇小凝的罷了，她只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蘇小凝。

沒想到蘇小凝卻冒著大雨出去給自己買藥，孫芳容說不清自己心裡什麼感覺。

抬頭，孫芳容看著蘇小凝渾身溼答答的，終於是不忍地說了句：“先去換衣服吧，換完下來，有話跟你說。”

蘇小凝不知道為什麼孫芳容要用這種傷感無奈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今天的孫芳容跟平時很不一樣，具體哪裡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好像刻意在把自己往外推。

蘇小凝搖搖頭，一定是自己最近看太多肥皂劇了，腦子都開始不正常，總是東想西想的。

聽話換完衣服後下來，蘇小凝看到房門沒有關就跑進去。

孫芳容已經收拾好情緒，坐在沙發上。見到蘇小凝走過來抱著自己，孫芳容難得的沒有推開。

“媽媽，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蘇小凝把頭埋在孫芳容肩上，悶悶地說。

因為從小沒了母親，蘇小凝對孫芳容的這份愛更加珍惜。

一開始是害怕傳言的婆媳關係很難處理，沒想到孫芳容都沒有為難過她和希希。

所以也就更加小女兒似的親近孫芳容，有時候楚子灝都懷疑蘇小凝才是孫芳容親生的。

“沒有，媽媽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孫芳容看著電視，目光確實少有的空洞，有些事情，可以去忘記才是最難忘的，不被提起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你跟楚子灝以前大學就在一起了？”孫芳容轉過頭看著蘇小凝，目光深沉地問。

蘇小凝很驚訝：“媽媽，你……都知道了？”

不得不說，跟楚子灝四年前的那些事，說不清誰對不起誰，但是很明顯，自從重逢以來，兩個人都會不自覺地避免談起這個。

上次的吵架，蘇小凝還記憶猶新。之後誰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雖然蘇小凝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楚子灝對不起自己，卻還對自己生氣。

因為楚家人也沒有提及過這件事情，蘇小凝並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