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子灝說的話，蘇小凝折衣服的手凝固了動作，大概一分鐘後才恢復原狀。

收拾完，那邊電話已經打過來，有人在催楚子灝了。

“他們已經到樓下了，好好照顧自己，關好門窗。其他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從哪日提過一次離婚起，後來蘇小凝就再也沒提過，但是想要她做到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是很難的。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看著窗外不斷拍擊玻璃的風雨，在黑夜的侵蝕下，更顯駭人。

蘇小凝把電視調到氣象臺。

這個颱風電視臺一直在報道，雖然才剛剛登入，損失數以億計。

聽著機械女聲在說颱風的走向，蘇小凝心裡空蕩蕩的。

楚子灝的離開讓這個夜變得更加漫長。

幸好蘇晨希這幾天都在家陪著自己，並沒有去上學。

蘇小凝走到蘇晨希床邊，剛才楚子灝已經幫他把踢掉的被子蓋好了，並不用怎麼調整。

“媽媽，你是不是睡不著？”

蘇晨希做了個夢，被蘇小凝的腳步聲驚醒，睡眼惺忪地問。

蘇小凝笑吟吟地對他說：“是啊，希希怎麼醒了？是不是媽媽吵到你了？”

蘇晨希搖搖頭，抱著媽媽撒嬌：“媽媽你好久沒有陪我睡覺了，要不今晚就陪我睡吧？”

說完還用那種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著蘇小凝，明知道他在裝可憐，但蘇小凝就是心軟了。

這孩子很早就開始獨立，已經很少在自己面前表現出跟其他孩子一樣的渴求和願望。

蘇小凝點點頭表示同意了。蘇晨希立馬把自己身側的位置空出來，拉起被角，拍拍床單讓蘇小凝躺進去。

粑粑剛才走之前說了，麻麻怕黑，希希是男子漢了，粑粑不在的時候，希希要保護好麻麻。

“麻麻，幼兒園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接送也，下次去上學，你也送我好不好？”

還不等蘇小凝回答，蘇晨希就說：“粑粑很久才送我一次，你也是呃。”

撅起嘴巴，睜著天真迷濛的眼睛認真地跟蘇小凝表達自己的願望。

“好好好，趕緊睡，明天才起得來，睡晚了就不送你了。”

蘇小凝抓起他肉肉的小手往被子裡塞。

一夜好眠。

次日，蘇小凝送蘇晨希去學校，兩人都很開心，一路上蘇晨希都說個不停。

“媽媽，我給你變個魔術。”

“好”

“看，變完了。”

蘇晨希把食指伸出來晃了一眼，再伸出中指。

蘇小凝覺得眼前有一陣烏鴉飛過，“啊啊啊啊啊……”

真是汗顏，這倒黴孩子哪裡學來的“魔術”呃。

看見蘇小凝無語的表情，蘇晨希又咧開嘴笑著說：“媽媽，這個不好看對不對？要不我學狗叫給你聽吧？”

蘇小凝疑惑地看著他，這可不像他的風格，饒有興趣地說：“好。”

“好。”

蘇晨希跟在蘇小凝後面接了一句。

蘇小凝等了很久都沒有狗叫聲，笑吟吟地等著蘇晨希的下文：“說啊。”

“說啊。”

蘇晨希再次跟著蘇小凝的話說。

要是這會蘇小凝還不知道蘇晨希在說自己是狗，那就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