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錯覺嗎?
有著清爽金髮的德國人轉向了這幾個人來的方向,拿起了手上的本子,慢慢的旋開了鋼筆筆帽,笑著開口說道:“希格斯,布隆比,努涅斯。”
三個看起來就是在外面玩兒了通宵的球員聽著海因裡希喊自己的名字卻不回答,只是在那裡呵呵的笑著,看起來沒有什麼別的動作,可是這種漫不經心很明顯的就暴露了他們心裡的不在乎。
醉酒,遲到,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他們是球隊裡面的絕對主力,更衣室的地位更是不可撼動,本來就是想幹什麼幹什麼,從一開始這幾個人就沒有把海因裡希放在心上。
海因裡希卻並不生氣,他一邊說著名字,一邊在本子上用鋼筆慢悠悠的劃線。
舒梅切爾的視力很不錯,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海因裡希在做什麼。
他本子上似乎記錄了一份名單,現在,他們的小教練在把這幾個人的名字劃掉……
下一秒,海因裡希就抬起頭,捧著黑色本子的年輕男人好像是中世紀的紳士一般挺拔優雅,說話的聲音也夾雜著德國口音,卻有著一些奇妙的韻律感:“你們可以不用參加今天的訓練了。”
“這真的是太棒了!”領頭的希格斯露出了一個笑容,哈哈大笑著似乎是要上來拍海因裡希的肩膀,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希格斯的笑容一頓,扭頭,看到的就是一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正在冷冰冰地注視著自己。
“伯特萊姆-史密斯,你們的新助教。”海因裡希很好心的笑著介紹了一下,名叫伯特萊姆的男人點點頭,只是那張臉上的冷硬沒有絲毫消失。
……助教?
你這是把自己的保鏢弄進來了吧喂!
不等希格斯反抗,海因裡希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我想你們以後是沒有機會和他接觸的,三位先生,我的記性不大好,所以你們的名字我應該不會記住的,明天請你們去預備隊報到。”
一句話,直接讓整個訓練場冷下來,落針可聞。
希格斯的臉色瞬間煞白,而後就慢慢漲紅,最終他幾乎是直接開口咆哮:“什麼?!你難道是要棄用我們嗎?你這個……”
“你們和俱樂部的合約至少還有一年,如果你想在預備隊度過這段時光,請繼續。”海因裡希依然笑著,不過他把厚厚的本子合上的時候發出的“砰”的一聲讓不少圍觀的球員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肩膀。
下放到預備隊,這就是明顯的不想用你的訊號,如果一整年都在預備隊,也就意味著一年都踢不上比賽。
對球員而言,不能比賽意味著的是什麼?
廢了吧……
希格斯霎時間沒了言語,剛剛被酒精麻痺的大腦重新開始運作,他的臉色從通紅再次轉回煞白。
現在俱樂部從老闆到教練都是一個姓氏,無論別人怎麼鬧,事實就是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小鬼說不用誰就不用誰,這幾天可能外面的人看不懂,但是俱樂部內部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老闆、海因裡希的哥哥就是掛了個名字,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是由海因裡希一個人決定的。
換言之,自己真的可能被摁死在預備隊的板凳上!
要不要服個軟?
但是不等他們三個在面子和未來上做出選擇,海因裡希已經笑著抬抬手,那個明顯比一般助教要強壯很多的伯特萊姆直接把這三個帶了出去,他們離開的方向明顯就是預備隊的訓練場!
海因裡希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波動,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他輕咳了兩聲,年輕的小夥子們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咳嗽還是故意立威,可是所有人的反應都差不多。
繃直身體,抬頭挺胸,用全身上下的動作向新教練宣告——
我們很聽話!你說什麼都對!
年輕的德國主帥則是笑著把本子交到了一旁冷著臉的伯特萊姆手上,把手放進了黑色風衣的口袋裡,一步步走向了球員們,站定,眼睛從他們的臉上掃過,那張精緻的臉上笑容溫暖。
可是沒有人再覺得這個笑眯眯的男人好欺負了……
海因裡希的聲音平緩,即使看起來隨性,可是每個單詞都帶著有著德國人的嚴謹:“我很想給你們開個動員會,激勵一下士氣,不過現在時間太緊,兩天後是這個賽季我們最重要的一場比賽,我希望今天的訓練你們可以繼續保持最高水準。”聲音一頓,海因裡希明顯不準備得到什麼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俱樂部有兩名新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