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的成教,都已經聯絡好了。不需要成績,只需要身份證。大專四年只用在校兩年大概要兩萬左右,他會想辦法的。”烏蘇說道。
“他?為什麼不是你的爸媽?”我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我老家在湖州,小學爸媽帶著我來這裡打工。那時候映像最深的就是一個人在出租屋裡長大的,之後被全託在幼兒園或者老師家。初中的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但可惜我們沒什麼緣分。那句話怎麼說來這?向來情深奈,何緣淺。後來高中就認識了我現在的男友,有一次叫額外的課本補習費要兩百多。家裡問能不能拖,他知道後就幫我給了。後來我才知道他也沒錢,他把家裡給他的錢給了我。他花了兩天時間收隔壁初中生的保護費才交上的,後來的這些都是他死黨和他想出來的。我們也只是真的沒錢了才會做這些,我們心裡有數。”烏蘇說道。
“你就不怕他是在利用你嗎?而且這些錢不嫌髒嗎?”我下意識的說道,想收回已經脫口而出了。
“有的選嗎?”烏蘇淡淡的說道,停在不遠處的一張座位上看著我。
場面好像凝固住了,而我覺得視線都要扭曲模糊了。
“你又不說話了,我是摩托車來的。那天跟說去公交車也是做了一站之後下去坐的摩托車,我男友現在就在外面。他也知道你的存在,我們不太一樣。我也不想利用你,你該找更好的起碼不是我這樣的。”烏蘇說道向我這邊走來。
穿回了襪子,之後開始穿鞋。
我有些恨,因為我已經答應了浙江大學的保送。
我放棄了更好的大學,得到的確實這樣一個場面。
我把一手好牌全部打臭了,似乎從來就沒對過。
完全想不到為什麼會成為這樣,多年後我才知道一個詞叫綠茶婊。
烏蘇其實不能算綠茶婊,但不接受不拒絕的那種曖昧。還有做錯事後還能表現的楚楚可憐,和那個詞真的是絕配。
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根本說不出其他的話語。
“你又不說話了,再不說我就走了。等著也是浪費時間,要不手機聊吧?外面我男友也等久了,還有以後就別見了吧。”烏蘇說道。
心涼了半截,卻啞口無言。
“問你一個問題。”我急忙說道。
“愛過,少看手機。你踢球真得很帥,希望你未來能幫國足衝出亞洲吧。”烏蘇說道摘下了一側的小塊西瓜形狀的髮卡夾在了我的頭上,之後轉身離開。
“我想說之前肯德基過夜,也是想仙人跳我吧?”我說道。
“你心裡不都有答案了嗎?開始我想和你當朋友。但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烏蘇說道。
我能看見一個背影變得越來越遠,看起來越來越小。
我下意識的向前跟,我不想她從我眼前消失。
我跟到了體育場的外面,確實那個揹包客或者說揹包男騎著一輛黑白相間的摩托車。看起來不算特別好的車子,烏蘇緩步坐在了上面。都沒有帶頭盔,兩人就在我眼前再度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