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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貓》(四)

機械裝置的刺入拔出,帶著線來回穿插速度很快。

片刻之後機械臂緩緩抬起,肚臍眼好像從外被縫合上。

女聲再度傳來:“電力不足百分之十,所有裝置切斷使用。只維持最低運轉,有什麼事情請盡情吩咐愛。”

我瑟瑟發抖起來,身上的溫度開始迴歸。

身上寒冷無比,這個地方似乎是個軍事基地。

雙手吃力地將自己從床上推起,看著眼前的一牽

這裡是個圓形的空間,似乎和我這樣的彈倉還有幾個。

我數了一下,眼前是九個彈倉。

腦海裡凌亂的記憶再次湧現:這樣吧,抽籤十位。

我們應該是被抽籤,成了最新冷凍實驗的實驗員?

我試著下了床,人斜著橫在地面和床上。

腳踩在地面上卻發不出一點力氣,能感覺到發麻。

我不知道緩了多久,整個人扶著彈窗才勉強站穩。

我看了一眼肚臍眼,上面此刻用線全部縫在了一起。

又花了十幾分鍾,我才能不扶著東西站起。

吃力地開始移動,來到了身旁一個彈倉前。

看著眼前的東西,上面寫著:強行彈旋鈕。

強行彈旋鈕的字下面是一顆超大螺絲,我開始思考腦海裡破碎的記憶。

我們是十個人,被做了冰凍實驗。

一千年後會放出來?那麼現在是一千年之後。

那麼這九個裡面應該都是和我一樣的被實驗物件?

我觀望四周,看見了機械臂上的針形圓錐。

我試著將其拔下,發現是嵌入在裡面的。

吃力地轉了轉就卸了下來,拿著手術刀開始去轉那個巨大的螺絲。

針形圓錐不是螺絲刀,根本不好用。

棒身插在其中,用力地轉了兩圈半。

似乎到了位置,螺絲自己彈了起來。

整個滑軌緩緩脫出,裡面是一具和我一樣的全裸男人。

但對方此刻已經成為了屍體,眼前連線肚臍眼的管子並沒有拔出。

整個管子都是血紅的,應該就是沒有拔出血液完全倒流而死的。

我抓著針形圓錐,去思考著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內部的人不自己拔掉管子,那麼就肯定沒得救了?

在我猶豫的時候,對面的彈倉推送而出。

赤裸的男人躺在上面,奇怪的機械聲音再度傳出:“是否在低電力環境下進行傷口縫合?電力可能不足以完成手術。”

面前赤裸的男人比死的那位好一點,此刻胸口還在起伏。

呢喃著似乎想什麼,但顯然和我一樣不可能馬上發聲。

管子上有血,雖然完全拔出了,但他的肚臍眼開始冒血看起來比我還嚴重。

他需要手術縫合肚臍眼,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給他手術,執行手術。媽的,對了。愛,愛救命。”我大喊道。

“愛在。”女聲再度傳來。

“給他動手術。”我道。

我彈倉上的兩個機械臂下方似乎有滑輪,緩緩的行駛過去進行手術。

我看著手裡的針形圓錐,思考著我手上的也是手術的器具。少了這玩意,那麼他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