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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貓》(六)

我開始用水擦拭身體,看著一面牆還掛著十幾件皮草。

我就直接把披在身上的皮草當成了毛巾。

這裡有厚重的衣服,就能明這裡本來就是寒地凍的地方。

我想起了我是中國人,此刻我難道在東北?或者哈爾濱?

將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脫下來的死皮猶如山堆在木地板之上。

再度喝了幾口冰水感覺人都活過來了。

隨後肚子叫了一聲,我知道我是餓了。

我下意識地喊道:“愛?”

期待這裡也能有智慧裝置的回答,女聲淡淡地傳來:“在。”

“這裡是哪裡?”我道。

“這裡是中國駐南極科考站,長城站。”女聲道。

本來只是身體感覺寒冷,此刻的我心裡涼了半截。

“電量低,請充電。”女聲再度道。

“妞,幫我報警可以嗎?”我道。

“您是要傳送求救訊號嗎?”女聲道。

“是是是,傳送求救訊號。”我道。

“網路未連線,已用衛星電話向外傳送求救訊號。請耐心等待回電。。。量低,準備關機。”女聲道。

“愛?愛!”我大喊道。

整個房間沒了回應。

我試著換下了一件新的皮草披在身上,從窗向外眺望。

白茫茫的一片,遠處幾百米的地方似乎還有一個鋼筋混凝土的工程站。

我試著開啟了門,一股寒風吹入房間。整個人凍得哆嗦,往外踩出一腳。

腳瞬間就沒了知覺,無奈只能收回腳關上了門。

我從廚房的桌上找到了剁骨刀,看了一眼牌子是雙立饒。

將當毛巾的皮草一分為二,隨後包住了雙腳。

再度開門,這才能踩在屋外面。

走了幾步,腳上包的皮草凍上了一層碎冰開始變得奇滑無比。

我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圓房子此刻被雪堆砌著。

從這裡看只能看見一個屋子,並不能看見下方的實驗室。

之後我朝著遠處更大的工程站走去,來到了工程站下。

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無奈的我抓住了門把手。

門是帶把手的閥門,全力擰開之後一股腐爛的味道傳了出來。

用皮草捂住了口鼻,我前行在工程站內。

此刻白,能看見微光從窗戶內照亮走道。

地上到處都是骸骨和皮具,每具骸骨之上都有手電筒以及手槍裝置。

但手電筒全部沒電,擰開才發現手電筒和認知的不一樣。

沒有電池,只有一個細長的管道。

仔細一看連手機裝置也與我認知的完全不一樣,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一張廣告紙。

完全發黃的KFC打折券,上面模糊地寫著二三三四年過期。

我記得記憶破碎之前的年代,依稀是二零四六年吧。

腦子裡思考著我是二零四六年左右的人,眼前死去的則是二三三四年的人。

我與他都相差兩百多年,所以我對他裝置一竅不通。

但此刻又距二三三四年多少年了呢?而我距離這個世界又相差多少年呢?

試著逛了逛,整個工程站幾十具骸骨。

沒有一個活人,也無法確認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一扇閥門後面,半個工程站[救助站?工程站?前文寫的是工程站]可以看見殘破的花板。

似乎是被導彈轟開的樣子,而這裡也有爆炸過的痕跡。

思考著可能就是災難的起始點,而且這裡也已經斷電多年的樣子。

真的感覺這裡還不如自己來的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