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叫王剛。
“您能適當的說一下您知道知道的事情嗎?比如您兒子的事情?”女記者說道。
“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又不肯說,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呀。”大媽說道這裡顯然有些激動。
“回來的時候就這個樣子嗎?”女記者說道。
“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有兩張銀行卡。問他什麼都不說,出去的時候記得說是去武漢找工作。”大媽說道。
武漢?找工作?
這幾個字被我記住了。
“那王剛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女記者再度問道。
大媽從一旁拿出了塑膠袋裝的病例,從裡面抽出了一整張x光的片子說道:“他的病情很危重,隨時有生命危險。說是肺結核晚期,說整個肺部成了絲瓜狀。雙肺已經毀損,你們看這個。醫院都不肯接了,只能帶回家了。”
x光的片子,似乎是肺部的。我也不是醫生我看不懂,大媽拿出來估計是以為我們能明白。
我拿著手機對焦了一下,拿出這些了我也大概知道有多嚴重了。
身後大海喊道:“病人爸爸回來了。”
我沒有轉過手機而是轉過了腦袋,一個帶著眼鏡的大叔走了進來。
看著也是蠻瘦弱的,看見我們之後面無表情的站在我們面前。
女記者衝了上去說道:“您好,您是王剛的爸爸?”
“我叫王道洪。”大叔冷冷的說道,似乎看向了病床上的王剛。
我想起了之前大叔說的,我立刻說道:“聽說您是老師?”
“村裡教書的,不值一提。”大叔說道。
別說,王剛的老爸一口地道的普通話。看樣子確實是文化人,比起王剛的媽媽是個更好的採訪物件。
大叔看了一眼說道:“他吃了嗎?”
大媽立刻回道:“就一點點,牛『奶』、稀飯。今天吃小半碗,我加一點青菜葉。”
大叔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還有問的嗎?”
“有,那個王剛小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女記者著急的說道。
我有些想笑,這是真的沒話說了才這樣問的吧?
確實瞬間讓記者想寫什麼估計也都沒想到。
“小時候很聰明,小學生初中的時候還考了第三名。高中教師天門高中,都是好學校呀。高三複習的時候,他被班主任把他趕回來了。說他在玩遊戲,我就在家裡叫他。最後一個月,他把他耽誤的學習趕上了。考上了二類大學,也是難能可貴。武漢化工大學,誒。”
武漢化工大學?我記住了這句話。
這說不定是個突破口,如果主角不能開口我們可以自己挖掘。
“玩遊戲的事情您知道些什麼嗎?”女記者說道。
看來這個記者也是來靠遊戲找突破口的,難道對方和我領導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大叔搖著腦袋說道:“不知道,大二沒畢業。考不上了,成績差的一塌糊塗。他在天門,我在村子裡。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後來就不知道了。在武漢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他又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