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輩子沒做過飯的媽媽做出來的飯菜真的不敢恭維,我勉強下嚥但盈盈姐姐卻吃不下還吵著要回爺爺奶奶家。媽媽當時就急了,用吃飯的筷子一個勁的刷盈盈姐姐的嘴巴。還讓盈盈姐姐不能哭,就這樣抽泣著將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那次之後我們都記憶猶新,從來不敢忤逆媽媽的要求。
說吃飯就吃飯,說洗澡就去洗澡。我們不敢讓媽媽生氣,生氣的媽媽實在太可怕了。
那天我們在家裡等待著媽媽開家長會回來,我是勸著盈盈姐姐沒要真的去離家出走。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九點半,媽媽進來之後一個勁的罵老師。
這讓我們有些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班主任和媽媽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媽媽回來之後嘴裡開始出現一些罵人的基本詞彙,就是那種以家族母系親屬用動詞描述的句子而且都是不經意間的。
等媽媽罵了半個多小時消了氣,看著我們說道:“成績變差了?都往不及格去了?那個禿頭教的?”
我和盈盈姐姐嚇得都不敢說話,但思考著都在點頭。
班主任陳浩是有點禿頭,就這樣我們把考不好的責任全推到了班主任頭上。
媽媽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那個狗屁班主任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他以後不會在管你們學什麼了。以後你們按你們自己的學,就算考不好也沒事。其他的我有辦法,你們安心讀書。”
媽媽說完就坐在飯桌上改自己班級學生的作業去了。
後來我們想想才明白,班主任和媽媽都是教語文的。同行之間怎麼可能服氣呢,更何況媽媽教市重點的高中、班主任教實驗班的初中。
那天之後,我們果然被班主任放棄了。
但是半個學期考試下來,我的語文和英語又排上了班裡的前五。
而盈盈姐姐的數學、科學也能輕鬆的擠入全班前十,但我能夠感覺的出班主任在針對我們。
平時考試的語文試卷甚至能以卷面不整潔多扣我幾分,而姐姐的語文試卷更是被紅筆圈的一無是處。
作文還給了盈盈姐姐一個不及格,用紅筆寫了句:文不對題、錯漏百出。
很顯然是班主任想讓我們拿回去給媽媽看的。
而且班主任的意思也是,讓我們在忙也統一給媽媽簽字。
這兩個活閻王就這樣對上了,媽媽簽字寫意見、班主任收到寫評語。
我和盈盈姐姐就成了傳話筒,媽媽以成績回彈為論點、班主任以兩個大偏科為反駁。
我們的試卷上方空白處每次都是密密麻麻的評語,嚴重的時候甚至能看見一切罵人不帶髒的字。
以前還能時常看見班主任那我的文字出來讀給全班聽,現在哪怕分數在高也不見班主任點我名了。
當然之後家長會媽媽也沒去過,也讓我們不許叫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去開。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初三,那是初三的期末爸爸點名要回來看我們。
媽媽接的電話破口大罵,之後冷靜下來跑到了我們的房間問我們要不要去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