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在海島上都有一個自己的房間,說是房間不如說用木頭搭建的簡易房子。
這些房子聽說都是隊長大海帶頭搭的,形狀各異簡陋至極。勉強可以遮風擋雨,但氣溫冷熱了只能靠脫衣服和穿棉衣了。
我這個房間是上一任那個狙擊手傅大炮的。
房間裡面有很多傅大炮之前留下的東西,多為相簿和奇奇怪怪的圓潤各色石頭還有小部分松果。
隊長大海曾經說過傅大炮很喜歡這些東西,只要出任務有遇到了就會去撿回來放著。
我幾乎每動過傅大炮留下的東西,這些東西幾乎在這個小房間裡隨處可見。如果隊長大海沒有騙人的話,那麼這個傅大炮應該是幹老A很久很久了吧。
枕頭下方還有一份日記,是傅大炮用來記錄生活用的。他似乎早知道有人會看似的,在書裡以長輩的口氣寫了很多心得。
大多數都是在各地區作戰時風速氣溫對射擊精準度的變化,我還特意給自己抄了一份在本子上打算出任務的時候結合地區特性使用。
當然日記裡面還會時不時提到的一點,也就是這點讓我這半年都胡思亂想。因為在日記裡傅大炮自己幾次承認自己是個色盲,並且有一些地區測距的技巧他會以他是色盲不知道正常人是否相容而存疑。
因為隊長大海什麼都不說,我時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我是傅大炮的副手,那位醫療人員立夏。當時我和傅大炮都被榴彈炸中,之後我眼前一片漆黑。然後我摸著詢問傅大炮傷情,傅大炮告訴我他右腿留了好多的血。我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幫著傅大炮包紮,並且喊傅大炮拿我醫療包裡綠色瓶子的注射劑,傅大炮按照我的要求的計量抽了滿滿一針管。而因為傅大炮自己是個色盲,在那種情況推錯的我送他上了西天。但這件事情原本沒人知道,我也是救下之後失明退伍時受不了內心愧疚和上級彙報了這個事情。當然這個只是我夢中的臆想,大海不說那麼這就永遠成了迷。
狙擊手是色盲你們估計難以置信,但是上課的時候我曾經聽過作戰部的老師說起。
當年二戰時期有個很有名的狙擊手叫賓得,那位狙擊手就是綠色盲。他在二戰時期入伍才一個多月,就已經有幹掉了敵方十二名敵人。比同期狙擊手水平高出了三四被,上級獎勵時詢問才得知因為在熱帶草原地區雜草叢生,他的綠色盲能一眼就分辨出被塗綠的鋼盔和綠色雜草顏色上的區別。而他之所以擁有這個能力,正是因為他是綠色盲。後來賓得這個名字還被日本一個相機品牌搶注成名,當時在相機圈子裡火熱程度就跟籃球鞋的喬丹一樣吧。
我曾經也在思考過這個色盲傅大炮眼裡這些顏色各異的石頭和棕綠的松果是什麼樣子。
傅大炮的東西在房間裡,我幾乎一樣都沒扔出去過。
這個夢太虛幻我也不曾和大海直接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