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舅舅居然是我們藍波最大的玻尿酸提供商,聽說院長為了便宜的價格和優質的貨源無奈將其安排成了我的助理。
大海自此成了我的助理,成了一名整容醫生。在藍波整容醫生那麼神聖的職業,說出來確實有面子。
這幾個月下來,大海到現在也就勉強能點個痣。可就算點痣,上手之前還分不清大小該鐳射還是冷凍切除。
和龐大海在一起那麼久,知道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容易慌。
特別是手術檯上,一緊張的他手就抖的厲害。帕金森病人也不過如此,抖動的頻率還比帕金森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時候也會想龐大海賣炸雞時候的樣子,這樣抖是不是可以削減炸雞分量啊。就好像大學的食堂大媽,一勺抖半勺那樣。
可這是手術啊,一般像龐大海這樣的半吊子在我心裡最多隻能在黑市裡面當臉部按摩的學徒。或者離這種需要操作的工作越遠越好,但誰能想到此刻他成了我的助理。
三個月到現在都幾乎是什麼都不會,這要是放在沒有背景的人身上早就不知道開除多少次了。
而大海成為我助理的這三個月,我從原本風評五星變成了一星半。
我也曾經不止一次向院長提出要求換助理,但院長總是一百個不同意。
桌上大海的手機忽然發出了響聲,是大海早就設好的鬧鐘。大海拿起了手機笑著說道:“該上手術檯了。”
大海雖然差勁,但在準時上一點都不馬虎。
估計是因為早點幹完就可以早點下班,而也因為大海當了我的助理。我已經許久沒有接到過大手術了,都是點痣隆鼻雙眼皮之類的小手術。
而就算是這樣,也能狀況百出。
拿起桌上病人的病例,我前往了第七手術室。
開始按醫院的步驟將手清洗乾淨,因為只有一個洗手檯。
大海在我身後等待著,悠閒的吹著口哨。
“那個,要不你就別進來了?”我說道。
大海愣了愣說道:“這不太好吧,我不上手術檯著錢我拿的不安心。”
“好吧。”我將全部消毒步驟做完,推開了門進入了手術室。
桌上躺著女病人看見了我說道:“醫生,你好。”
“確認一下,陳曉梅小姐是嗎?你要做的是隆鼻手術?備註上寫著要求又高又挺?”我說道。
“是的醫生,就是最近流行的那種。”女病人說道。
“好的,確定了身份。現在給你做區域性麻醉,可能會有一點疼但就這一針疼一下而已。”我淡淡的說道,在一旁開始除錯藥劑。
“那個醫生可以改成全麻嗎?我怕疼可以全麻嗎?”女病人說道。
我苦笑著說道:“全麻對身體損傷很大,而且這種小手術局麻就可以了。你不動十分鐘我就能好,而且疼也是手術後麻醉藥下來之後會有一點。絕對是能承受的,為了美犧牲一下沒什麼的。”
“好吧,那麼醫生你慢點。我怕疼,而且我暈血。我不會看見血的對吧?我有些怕。”女病人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