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盤算了手頭還剩下四千五。
我拍了拍身旁熟睡的小花將其叫醒詢問道:“度蜜月就是出去玩吧?”
朦朦朧朧中的小花說道:“是呀,出去玩。兩個月,一個星期道一個月。”
“去上海度蜜月,可以嗎?”我說道。
“上海?為什麼是上海?”小花不解的說道。
“手裡的錢就那麼多了,而且我想去上海看看。”我說道。
“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了上個月電視臺放的上海灘吧?幾位主演叫什麼來著?對,周潤發和呂良偉?確實演的不錯,上海是個好去處。”小花說道。
“那就這樣說了,交車的時候我和咱爸說說這事情。”我說道。
小花笑著說道:“我去說就是了,我比你好說話。畢竟是我想去,就說去一個月看看能不能造個孩子出來。順便拿這個當藉口,肯定就容易多了。”
當天小花比我早回了家,按照她的說法說了一遍。大海表示這一個月自己開車就是了,就這樣我們得到了幾乎一個月的假。
去上海玩是其次,為了拿回弟弟的遺物並且查清楚弟弟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們這裡是四川周邊,一九九零年機場也還沒普及。
這時候去往上海最好的辦法還是火車,但之前弟弟還是靠大巴車去的上海讀書。
買了兩張硬臥就和小花出發了,去都要兩天半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行李和物品都有小花準備。
當然小花也只負責準備,還是我扛的行李。
之前一直沒發現自己煙癮有多大,上了火車才知道憋死我了。
最難受的就是火車上不能抽菸,每次停靠點我都會下去吸上兩口再回車。
還好停靠站點都有幾分鐘時間等待時間,那時候大前門我已經不抽了。因為價格的上調我放棄了大前門,取而代之是當時兩塊五一包的雄獅,那時候也有五十元一包的中華香菸。偶爾也能抽到一根兩根,說實話我分不出區別。我抽的似乎從來不是香菸,是自己無從安放的思緒和手。
上班的時候手能抓著方向盤,腦子裡想著路線。但是一旦靜下來就必須夾著煙,我的煙癮不小一天最少都要一包半到兩包的樣子。
那時候的人抽菸似乎都不算是壞事,小花也只是讓我在家的時候出去抽。別讓她覺得嗆就行,沒有特別制止我。
初到上海,找了幾家旅館都沒住下來。
這時才知道上海的物價,是有多誇張。
詢問間也明白了沿海這一片的物價房價都高的離譜,一九九零年上海的房價已經到了三千一平。
找了許久,住在上海夢花街附近。
這裡的房租我勉強能接受,小花還和老闆討價還價了半天。
附近街上水果店、早餐店、理髮店、小賣鋪應有盡有,算了一筆賬精打細算的花。
開始的幾天小花拉著我逛西湖找廟會,去上海灘看夜景幾乎都玩了個遍。
而我卻在尋找上海財經大學在哪,幾經詢問才知道我們在黃埔而財經大學在楊浦。之間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也不找藉口了直接詢問小花說:“財經大學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