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盼楠的姐夫,剛到任上,事務繁雜,但知曉南陵溫的來意後,還是利用閒下來的時間,告訴幾人自己所知。 三人經過反覆問詢,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不過眾人還是驚訝於這位樞密副使的女婿,竟然也是鳳翔府本地人。 趙仲明在問完話後,還不由的調侃:“鳳翔府這些年,倒真是出了些人才!” 南陵溫走之前,還給朱盼楠交代: “不管有何變數,暫時不要到京城來,一切等我先查清那位秦古的動機再說。” 朱盼楠說:“我是真心想侍奉奶奶,日後陪伴姐姐也是個不錯選擇,絕不再考慮回京!” 南陵溫說:“話不用說滿,保不準,你的姐夫日後就調回京城,先記住我的話吧!” 朱盼楠點頭答應。 告別完縣令等人後,幾人又繼續上路,剛離開鳳翔府地界,便收到信使送來的一封文書,內容是督促蘇子瞻趕快回京。 南陵溫和趙仲明一臉的好奇,蘇子瞻這才明說: “阿翔案已經吵的滿城風雨,兩院的頂級才子,翰林學士王介甫與御史中丞司馬君實都已經涉及其中,我們作為發起人,怎麼可能被放過?” 趙仲明趕忙說:“樞密副使的家事,暫時放一放,一入京就引起如此多舉動,必定被很多人盯上,絕非好事!” 南陵溫則苦笑的說:“就一個阿翔的案子,竟然能拉扯這麼久?連皇帝的詔書都不管用了?” 蘇子瞻說:“當然有用,目前就是如此判罰,只是案卷還沒有完成,總不能寫成聖上酌情處理吧!必須要給出依據,不然就是臣子失察!” 南陵溫說:“有點意思,我倒覺得陛下的意圖不在此,他是有意讓大家討論,好從中發現人才,一切等我們入了京後便可以知曉!” 趙仲明也是深以為然…… 五日過後,幾人終於來到汴梁,雖然心裡已有所準備,但汴京的繁華還是讓南陵溫高看一眼,一入城街道兩邊各種商鋪林立,數以萬計的販夫走卒穿插其中,非常的有煙火氣。 為了防止佔道經營,官府會不時派衙役出沒,以維持秩序,但除了勸阻外,不會再有額外的舉動。 幾人在一家規模稍大的客棧停下,趙仲針早已在包廂裡等候多時,他對三人尤其是摯友蘇子瞻甚是想念,應該是知道蘇子瞻打抱不平的性格,所以一開口就問: “這一路上,有沒有發生些有趣的事?” 蘇子瞻說:“不值得一提,京城為阿翔案吵的這麼厲害,你都不置身其中?” 趙仲針壞笑的說:“多是些下了茶餘飯後的閒談,大理寺那邊也說不願濫殺無辜,但要找出律令依據!事情目前已經改為爭論到底是不是謀殺,和'十不赦'的大罪已經隔開!” 南陵溫來了精神,他解釋起心中所想說: “那就更有意思了,是否謀殺一事,又有兩種角度: 第一,從動機來看,阿翔長期被辱罵,懷恨在心,應該是故意帶把剪刀,伺機報復妻子齊巧雲,所以是謀殺。 第二,阿翔不堪辱罵,想要以此嚇唬妻子以自保,卻在拉扯中誤傷,這個推論則是從輕傷結果倒過來看,肯定不是謀殺!” 趙仲針哈哈一笑,他說:“士大夫常在城內孫羊正店議論,你應該去湊湊熱鬧,只可惜還是個白身!” 南陵溫不解的問:“不是給我安排了個縣尉嗎?官階雖小,但不算白身吧?” 趙仲明趕緊解釋:“陵溫兄,大哥所說'白身'和職務無關,是你必須參加貢舉,考中之後,才有進入那個圈子進行討論的資格!” 南陵溫開玩笑的說:“我現在就是立馬報名參加鄉試,也來不及了,還要經過省試,才到殿試!” 蘇子瞻看了一眼趙仲針,徵求他同意後說: “無礙,我知道你的才品,讓歐陽參政給你保薦,便可以直接參加殿試,不過代價是,未能獲得一甲(前三名),也算落榜!” 南陵溫說:“讓我儘管一試,絕不丟你們的臉面!” 趙仲針說:“有志氣,有何吩咐儘管要求,我替你安排!” 南陵溫看了一眼趙仲明,笑著說:“我絕不客氣,為了讓我心無旁騖,估計要有些破費了!” 趙仲明說:“陵溫兄不準再說這些,在西夏你是怎麼幫我的,我全都記著,郡王府還是有些家底的,你不用客氣!” 南陵溫說的不客氣當然是真心話,他把自己所有的要求都列出,並不難辦,只是有些條目,讓趙仲明、仲針及蘇子瞻無法理解。 南陵溫要求在孫羊正店附近租一間有院落的民房,不要任何下人服侍,只安排一個人早晚幫他打掃衛生、洗浣衣物等。 南陵溫也不要下人給他做飯,他想自己每日早晚走到客棧單獨進食。 最奇怪的要求便是:七天一次,望三人晚上來找他喝酒,但不可通宵達旦。 趙仲明讀完紙條後,實在難以理解,他忍不住的問: “你還有這個心思啊?每隔一段時間還要喝酒聊天?”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