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碳基生命從基因裡對火焰有一種信仰，這裡的蠻山人也有圍著篝火跳舞的習慣，旁邊還有鼓，並不單調。陳默讓拓離自己過去，忽然看到一個小篝火堆旁坐著一個身影，就走了過去。

“不過去跳舞？”

陳默坐在荊戈旁邊，開口問。

荊戈給陳默的印象不錯，寡言少語，看起來非常冷酷，生人勿進，但真正接觸，他也沒有想象那麼難以溝通。

“不習慣。”

荊戈靜靜看著遠處圍著篝火跳舞的人群，偶爾低頭搗鼓著手中的東西，是一塊小手指大小的黑色骨頭，不知道在雕刻什麼。

陳默抓起手邊的果酒喝一口，這是蠻山星的一種發酵的果酒，味道甜甜酸酸，還不錯，但並不是酒。

“你喜歡雕刻？”

“沒事的時候就玩玩。”

過了一會，荊戈將手中的骨雕繫好遞給陳默，匕首也放好。

“送給你。”

“送給我？”

陳默驚訝荊戈這個悶葫蘆，居然會送他東西。

接過骨雕，看起來像吊墜，陳默注意到，在荊戈的脖子上，也有一個類似的吊墜，也是黑色的，相同的材質。

“這是黑獸身上最硬的骨頭，你殺的黑獸身上的。”荊戈抓起旁邊的果酒喝了一口：“族人喜歡將獵殺的最強野獸骨頭戴在身上，代表實力。”

“謝謝。”陳默沒有客氣，將骨墜戴在脖子上，黑色骨頭的材質有些涼：“你身上的也是黑獸的？”

“嗯，兩星年前的。”荊戈淡淡說道：“你找到離開的方法了嗎？”

“找到了，但暫時無法離開。”

陳默搖頭。

他需要建設一個可以開啟小宇宙大門的東西，這需要時間。

“你們的世界是怎樣的？”

“比這裡美好，但也比這裡更殘酷，很難描述。”陳默喝著果酒，接過荊戈遞過來的烤肉，抬頭看向前方的篝火堆。

兩人談話間，慶祝的另一個節目已經開始。

“這是什麼節目？”

陳默好奇看著熱鬧的人群。

一大群人開始朝搭建的臺子上聚集，都是女的，而且看起來是蠻山族裡的少女，年齡並不大。拓山正在發花，每人兩朵，花朵是藍色熒光的，看起來很獨特。

而臺下，一群蠻山族的青年正眼巴巴看著，看模樣非常興奮。

荊戈看了一眼，並沒有直說。

拓離已經從人群中跑過來，在陳默和荊戈之間坐下，激動看著舞臺上拿著花源源不斷離開的少女：“先生，有一個大節目要開始了，很好玩的。”

“什麼節目？”

陳默抬頭看著節目進行，很快，看到蠻山族的少女將手中的花送到蠻山族的青年手中時，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相親活動。

陳默頓時樂了。

“這是祖慶的節目，叫選夫，也是最受男人歡迎的節目。族裡滿足歲數的女孩，可以在今天祖慶的時候選擇自己的丈夫。她們會將手中的花送到看上的男人手中，然後男人拿著花交給她，就是雙方承認了。如果她沒有看上的男人，可以不送花。”

拓離生怕陳默不懂，興奮地給陳默解釋。

“不是有兩朵嗎？選兩個丈夫？”陳默驚奇問道。

“不是，每個女孩只有一個丈夫。女孩送兩朵出去，如果兩個男人都選擇她，那兩個男人就要去武臺上打一架，誰贏了，女孩就跟誰。”

拓離指著不遠處的武臺，蠻山族與大自然爭命，這裡崇尚武力，打架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可以想象，兩個男人為了爭奪一個優秀的女孩，在武臺上肯定拼盡全力爭鬥。

“每年都有男人為了爭奪女孩，上武臺打鬥的，很激烈，也是最好看的環節。”拓離又補充了一句：“男人可以選擇多個女孩，最多五個。”

“呃？為什麼？”陳默不解問道。

“因為男人少。”拓離指著人群說道：“族裡的年輕男人都是戰士，他們要進入山林打獵和抵擋野獸襲擊村子，很多戰士被野獸殺死。女戰士少，都是負責值守，所以族裡女多男少，越強的男人，越受歡迎的，所以族裡的戰士，在祖慶時，都喜歡將自己獵殺的野獸的骨頭戴在身上。”

陳默瞭然，雙向選擇，優秀的基因遺傳下去，劣質的淘汰。

不過有個不好，這種方法是選擇武力強大的戰士，卻不是智力強大的蠻山人。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