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上,她把給魏年做的棉衣棉褲棉袍棉鞋的棉花四件套都提前拿了出來,下午已經在魏老太太屋裡的炕上烤過了,現在摸一摸,裡頭還是熱熱乎乎的。雖然魏年每晚死鴨子嘴硬抱著裝滿熱水的搪瓷缸取暖的慫樣也很好笑,可陳萱還是決定勸他別盡顧面子。陳萱知道魏年是個大臭美,她想了一整天才想出了說辭,衣裳給魏年先拿出來放炕上,陳萱細聲細語的說,“這衣裳,我做了好久才做好了,阿年哥哪怕穿一天,我也沒白做那些個日子,是不是?阿年哥待我這麼好,我是誠心誠意給阿年哥做的,阿年哥你就穿一穿吧,也算我沒白忙,好不好?”然後,還一幅特別懇切的眼神。
魏年也的確覺著天兒冷了,陳萱又這樣勸他,又是陳萱特意給他做的。尤其是“特意”這倆字,一想到此,魏年就覺著彷彿在這大冬天的晚上喝了一碗熱湯,舒坦極了。難得魏年還要做出一幅勉強模樣,“那好吧。”還同陳萱嘴硬的來一句,“我是不忍辜負你的心。”
“是啊是啊,阿年哥你最好了。”陳萱連忙把衣裳遞給她,自己避到外間讓魏年換棉衣,晚上看魏年裹的跟個大棉猴兒似的靠著被子卷看書的模樣,陳萱沒少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