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來,原想著過幾咱們再聚,結果,倒是有一件湊巧的事。我有一個朋友,想去國外留學,他手頭兒現款不豐,想把東交民巷的兩處宅子出手。他那宅子,地段兒不是特別好,大也不大,挨的緊湊湊的兩幢三層別墅。昨起這事,我在北京宅子夠用了,東交民巷的房,這幾年是不會跌的,當時我就想到了你們。你們要是有興趣,不妨過去看一看。”
魏年眼睛都瞪大了,“東交民巷的房子?”
“是啊,其實他只要對經紀放出話去,這房子都等不到今。可如今,北平也是魚龍混雜,使館區的房子,太多人想要。倒不若尋個消消停停的買家,拿了錢直接出國。”容揚道,“看來阿年你有興趣。”
“求之不得!”魏年完全不掩飾對這房子的興趣,魏年道,“年初我給家裡大姐尋了處宅子,還跟那經紀起來。現在北京城,最緊俏的就是東交民巷西交民巷的房子,倒不是沒人賣房,可這裡的房子,一旦人聞了信兒,根本到不了他們經紀的手裡,就有人出手買了。唉喲,容先生,我可得謝您。您這是現成把發財的機會送我啊。”
“不是送你。”容揚見丫頭吃了兩塊餅乾,轉而歪著腦袋盯著蛋糕看,就把蛋糕推到她面前,打趣魏年,“第一次見阿心,算是狐狸叔叔送阿心的見面禮吧。”
魏年略有尷尬,『摸』『摸』鼻樑,與容揚道,“機票的事,可是你先糊弄的我。”
容揚略一想就明白前因後果了,完全沒有半點忽悠人被拆穿的窘態,他依舊是那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搖搖頭,淺飲一口清茶,“肯定是秦大嘴巴的。”
正在北大唸書的秦殊可能是受此感應,張嘴打了個驚動地的大噴嚏!
容揚請一家三口在家裡用午餐,發現丫頭真是什麼都吃,當然,這得是咬得動的。像炒菜裡的肉還不能吃,但是燒的魚,去了刺的魚肉,丫頭特別喜歡,連吃好幾塊,煮的稠稠的米糊糊也能喝一碗。而且,丫頭吃東西還挺有樣,魏年把她放膝蓋上,跟前給放個盤子,米糊糊知道低頭用勺子吃,放到盤子裡的菜自己用洗過的胖手捏著吃,雖然免不留到圍兜上一些,還有沾到嘴邊兒的米糊,可孩子這麼,已經很會吃東西了。
用過午飯,陳萱帶著丫頭到陽光房曬太陽,魏年和容揚在書房繼續談了一些事。待魏年帶著媳『婦』閨女告辭時,丫頭都有些困了,一個勁兒的『揉』眼睛。陳萱拿出包裡的棉猴兒,這個是帶帽子的棉衣,北京人叫棉猴兒,給丫頭嚴嚴實實的一裹,棉棉的帽子扣上,脖子裡圍上媽媽給織的軟乎乎的羊『毛』圍巾,整個人跟個棉球兒似的被爸爸抱懷裡,走時還知道要揮手,『奶』聲『奶』氣的,“叔叔,再見。”
容揚笑,朝朋友擺擺手,“阿心再見。”
當傍晚,魏年又出去一趟,黑了才回來,同陳萱了東交民巷房子的事,“已經談下來了,房主要去美國留學,打算把房產處理掉。”
陳萱剛把丫頭哄睡,給阿年哥倒杯水,陳萱又去外頭倒水來給魏年洗漱,聲問阿年哥,“在容先生那裡時我其實就想了,阿年哥,是不是到外國唸書要許多許多的錢,東交民巷的房子,我在報紙上看,是貴的不得了,這去國外唸書,就得把房賣了啊。”
“留學沒你想的那麼貴,房主是覺著現在國內不太平,如今東交民巷的房子貴,想著趁時機賣個好價錢,一則有了出國留學的錢,二則到國外不定他還能置產,也省得在國外光花不賺。”魏年洗好就上了炕,同陳萱,“我把兩幢房子都應下來了,一半用黃金,一半用美金,咱們現在有多少錢?”
陳萱和魏年了個數,魏年尋思著,“一套足夠,兩套一起買還差萬把大洋,這得怎麼週轉一下。”
陳萱出主意,“要不跟太爺一聲,咱們同家裡借些成不成?”
“不成。這事兒你可千萬保密,不好跟家裡。就是買房,到時也只寫你的名兒。這還沒分家哪,按規矩我不能在外接產。這也只能算你私房,咱們知道就成了,可別跟爸媽,誰也別跟。”魏年想了想,“明兒我問一問阿銀,她這幾年私房不少,她不是也想去法國留學麼。家裡可沒學費給她出,拉她一起買,出國時把房子轉手,東交民巷的房子,還能再漲一漲。”不然到時魏銀在國外唸書沒錢,魏年也不能袖手不理,索『性』拉魏銀一起投資。
陳萱覺著這主意不錯,夫妻倆商議了一回,定下主意,就頭對頭的看起書來。到倆人都歇下了,陳萱聽到院裡有動靜兒,陳萱悄悄,“怎麼大哥總這麼晚回來啊?”打去年魏時從關外回來,就時不時的晚上愛出去。陳萱以前還以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