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深覺不可思議。
魏老太爺點頭,“是。”
魏金不可思議+1,“倆人錢各是各的,那怎麼過日子啊?”
在母女倆的認知裡,錢就該是女人管。
“新派人就這麼過日子。要不親家母怎麼阿萱以後也有繼承權,阿萱當然不可能是繼承聞家的家產,親家母的繼承權是她那一份兒產業的繼承權。”魏老太爺給母女倆解釋。
魏金嘎巴嘎巴嘴兒,捂著心口直道,“我的哪!阿萱她娘,隨隨便便就是好幾套首飾,東單的大鋪子買給她,她得多有錢啊!爹!這麼,以後阿萱還能繼承她孃的一份兒家業!爹,阿萱可發啦!”
魏老太爺簡直拿這個長女無奈,正『色』道,“出去不準這個話!親家母還有三個兒子吶,再,咱們家的規矩,怎麼能叫媳『婦』去孃家爭家產,不是咱們老魏家的家風!這要傳出去,咱們成什麼人了!”
“爸,親家嬸子都了,這是新派的規矩!新派人都這樣,講究男女平等,閨女兒子都有繼承權!”魏金活學活用,很快學會了新派饒規矩,她甚至暗搓搓的遺憾她爹還是個老派人哪!看人家陳萱,別看人有些呆還有些笨,人家命好!半道突然知道親媽還活著,還是個大財主,這不,一輩子什麼都有了!
魏老太爺橫長女一眼,一拍炕桌,沉了臉,“什麼規矩!咱家有咱家的規矩,不能幹那叫人戳脊梁骨的事兒!家裡有的是男人掙飯吃,用得著媳『婦』回孃家爭家產!”
魏金一見她爹拉下臉,識時務的也不再多這繼承權的事,就是打算私下勸勸陳萱,可別犯傻!那啥,既然親媽是新派人,那就按新派饒規矩辦唄!
結果,魏金沒料到,陳萱竟然這麼傻,尤其還有她二弟,平時瞧著挺精明,關鍵時刻也一起犯傻。你,人家給都給了,哪裡還有把東西退回去的理啊!
陳萱跟魏年把東西帶回屋兒,開啟皮箱一看,兩處房契外,還有八個首飾匣子,是六套首飾,那是成套的有六套,其他零零散散的胸針、戒指、髮卡、手鍊還裝了兩匣子。饒是魏年自以為見慣世面,也給首飾盒裡這些晶晶亮的首飾閃的不輕。陳萱都看了一遍,坐著發一回呆,從裡面挑了一套黃金的拿出來,放到自己放私房的箱子底兒。其他的都擱回皮箱,陳萱把一箱子東西放到炕桌兒上,脫鞋盤腿坐炕頭兒,嚴肅著臉同魏年,“阿年哥,我有事跟你商量。”
魏年也連忙端正神『色』,問,“什麼事?”
“咱們現在,每年有草莓的錢、店裡掙的錢,還有廠裡掙的錢,咱們雖比不上那特別有錢的,也不算窮了吧?”
“不算窮。”魏年也不能自己窮,尤其陳萱很會存錢,而且陳萱也不是靠摳兒存錢的那種人,日常人情往來,還有魏年的零用,陳萱從沒有剋扣過。陳萱就是節儉,倆人每季也都會做新衣裳,只是不會無節制的做。因為女饒衣裳每年都有流行的新樣式,陳萱還會把去歲的改一改,都是不容易壞的好料子,換個新樣式跟新衣裳是一樣的。而魏年的衣裳,陳萱向來是不求多,但求精。二十塊大洋一套的西裝,陳萱也捨得,魏年身材保持的好,基本上以前做的衣裳都能穿,然後每季做兩身新的,以前的衣裳也不舊,這樣既不奢侈,也很體面。尤其陳萱是學習狂人,每晚雷打不動的看書,有她帶著,魏年晚上應酬都少,多是跟陳萱在家看書,待有了閨女,魏年心『性』定了,自己也很知道過日子。所以,倆人甭看不顯山不『露』水,這兩年當真攢了不少私房。
陳萱正『色』道,“阿年哥,我知道夫人和聞叔叔的心,夫人是覺著虧欠我,而且,聞叔叔那樣的體面人,當然也不會器。長輩是這麼個心意,可我覺著,咱們現在日子不錯,何況,咱們有手有腳的,以後多少錢賺不來啊!我不想要他們這許多東西,首飾我挑了兩套,是這麼個意思就行了。夫人在南京還有三個兒子吶,雖是她自己的錢,可你看聞姐那『性』子,夫人給我這許多東西,哪怕就是夫人自己的錢,不定聞家人也有話。長輩們真心給,咱們也不用全都要,知道長輩關懷咱們的心就行了。不然,要是叫聞家人起咱們貪財就不好了。”
“以前,我也沒想到我媽媽還活著,我就覺著挺意外的。聞先生很有地位,我也不是那樣清高人,誰家有門好親戚不好呢。可我總想著,人跟饒情分都是有數了,並不是就用不完的,這情分哪,用一次就少一次。咱們別要這許多東西,讓人家知道咱們的人品,若是以後真有什麼要緊事求到人家頭上,這樣才顯的咱們開一次口值錢。當然,最好沒這樣的事。咱們自己日子過的順順利利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