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著不想再捐錢的話，陳萱又有些矛盾，“有時，見著外頭那些沒著落的難民，心裡也覺著可憐，想著捐錢給咱丫頭積福。可有時又覺著，咱又不是大戶，我又很心疼錢。”

魏年笑，“那就別捐了，我也不想捐。咱現在錢還是少些，要是錢多了，做善事就做善事，不過，現在不成，咱丫頭的嫁妝還沒攢下來。再，咱以後也不只丫頭一個孩子，總得給每個孩子攢些。咱們也愛國，只是，還得以咱們自家為重。”

陳萱連忙點頭，覺著阿年哥這話到她心坎兒去了。

陳萱就是這麼想的，圖什麼啊，捐錢還鬧出風波來。

陳萱真的是太忙了，現在生意不好做，就更需費心費神，再加上有了丫頭，這是陳萱的掌中寶、心頭肉，陳萱每見到自家閨女，就煩惱全消了。再，晚上還有唸書的事。陳萱真是顧不上聞姐這邊兒了，何況，又有秦殊主動要出面解決，陳萱就沒再插手。

不得不，人都是在成長的。

如秦殊，要是以前的秦殊，知道有人這麼下作的對付她的朋友，秦殊再不能罷休，按她的性子，不擼袖子幹一仗都是輕的。畢竟，那原是秦殊收到請柬，是秦殊邀請，陳萱魏銀才會同她一起去的。結果，竟叫人算計了。

不過，今非昔比，秦殊這幾年在北京，長進頗大。

聞雅英這麼對付她的朋友，秦殊認為要為陳萱魏銀的無妄之災負一半的責任，她還真沒直接找聞雅英算賬，她先是找北京大學的徐檸打聽聞雅英現在的情況。不打聽不知道，打聽後秦殊才曉得聞雅英竟然退學了。徐檸在北大人頭兒廣，連聞雅英退學的原因都要聽出來了，徐檸，“這位聞姐自去歲年底考試時，成績就很不成了。今年的升級考試更別提，她那成績是絕對升不了級的。她辦退學時的是想去做些實業，不過這話聽聽也就是了，誰還當真啊。”徐檸這種年年拿獎學金的學霸型別，對聞雅英這種大姐生就有些不以為然，她與秦殊很熟，話也就不大客氣了。

打聽出聞雅英現在的境況，秦殊置辦了一份兒禮物，過去拜訪了韓姐的娘韓太太，的就是報紙上的事。秦殊的性子其實沒大改，不過，她這幾年頗吃苦頭兒，故而，心性真是給磨練出來了。韓太太並不好見，好在，秦殊還能把她爹拿出來撐一撐場面，總算順利的見到了韓太太。韓太太親熱的，“好久不見殊你了，你們一輩的，最怕我們這些長輩，平日裡都不和我們一起玩兒，殊你是稀客，正好嚐嚐她們剛做好的曲奇餅。”

秦殊笑著接過女傭端來的咖啡，也吃了一塊曲奇，誇味道好。秦殊別看是個爆脾氣，自到大沒少跟家裡長輩出門，做客的規矩極好，還與韓太太寒喧幾句，“韓姨您貴人事忙，我以前都是跟韓一起玩兒，要不是這次的事叫人煩惱，我真不想來打擾韓姨。”接著秦殊就把報紙拿出來，將她收到請帖就帶著朋友一起過來參加舞會的事了。秦殊道，“那要不是我叫她們，她們也不會到舞會上去。我近幾年，經濟情況不是很好，這些事，韓姨您和韓都知道，咱們這樣的交情，我就是一分錢不出，您和韓也不會什麼。”見韓太太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秦殊心下明白，韓太太這樣的老辣人絕不會將這種報道與自家女兒牽連到一起的，秦殊今過來，也不是來鬧事的，她繼續笑吟吟道，“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了。只是我想著，陳女士是客居北京之人，她自己無根浮萍一般。聞姐放著好好的南京上海不呆，跑到北平來，也就是聞姨性子和軟，什麼都由著她。她大姐脾氣，我可招惹不起。所以，只好來託韓姨了。”

“她們是我的朋友和生意夥伴，韓姨，我在北平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人相托，我就託韓姨，把這事兒給我們壓下去。”秦殊笑的親熱。

韓太太臉上浮現一種長輩寵溺晚輩的笑，與秦殊道，“我當什麼事，也值當你親自跑一趟，打電話與我一聲就是了。”

“那不成，要是打電話，也吃不到韓姨你這裡的曲奇餅啊。”秦殊也笑的親熱，彷彿韓太太真是她嫡親姨媽一般。

這事兒不大，秦殊既不是要鬧大也不是要追究，韓太太辦也就給辦了。韓姐還委婉的同秦殊表達了一些歉意，世上本就沒有這種人家捐錢少就要捱罵的理。秦殊越發覺著與這些人相處索然無味起來，秦殊有時都覺著奇怪，她以前在上海那些年是如何在社交場寒暄交友的，那時好像也沒有覺著無聊啊。

待報紙上不斷的報道起女子救濟會的訊息時，女子救濟會的三位組織者陳女士、聞姐、韓姐一時都成了城中名人。不知為何，秦殊忽然想到自己的理想——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