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守在這裡,說什麼都不讓我們近你身,藥是他喂的,夜是他守的。要不是我說要替您擦擦身,並且換套乾淨衣服,他還不肯出去。”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那魔族人的模樣,跟一條守著肉骨頭的狗沒多大差別,誰靠近都要齜牙。
簡禾轉頭,果然看到雕花窗紙外投映著一道人影,就直直地站在外面。
換好衣服後,房門就被推開了。玄衣大步跨進房中,一語不發地跨過了屏風,來到了床邊,紅著眼直望著她。
簡禾鬆鬆地套著件外衣,烏髮未扎,平添了幾分病弱之態。
簡禾:“……?”
是錯覺嗎?分明掛彩的是自己,可玄衣那略顯頹喪的狀態,看起來並沒比她好過多少。
簡禾打算說幾句話安慰他,豈料,話剛到喉嚨,玄衣已經刷地跪了下來,展開雙臂,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身體。
少年的手臂並不強壯,甚至,還有些微的顫抖和不確定。這一切都誠實地透過貼合的身體,裹挾著滾燙的熱度傳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