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有點擔心:“要人沒有,要命一條。阿廉他們會不會被連累?”
溫若流道:“不會。叢熙宗是攻打的主力,他們不會在這個關頭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
轉眼之間,近一個月後,徹底養好了身體的二戎達了隴。歇腳一夜,與客棧的二打聽得知,最後一次見到有佩劍的大隊人馬經過,大約是在七前。也就是,雙方雖然一前一後,可是趕路的速度大致是持平的!
兩以後,二人風塵僕僕地抵達了潼關。
五年前倒塌的西城樓已經重建。四堵城牆均加固加高,形如方正巍峨的陵墓,壁高千刃,聳立於黃沙之間,旌旗獵獵拂動。城牆上有人在巡邏。隔得那麼遠,聽不見任何聲音。
簡禾還想靠前些,溫若流卻警覺地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看牆頭。
簡禾微微眯起眼睛,望見牆上有一點刺目的金光閃耀而過。
牆上有弓箭手!
潼關簇,強手如雲,既然被派來守牆,那就肯定不會像那的嘍囉那麼容易對付。
溫若流緩緩道:“不能進去。”
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形,或許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簡禾皺眉道:“繞開它直接走嗎?萬一他們沒出發呢?”
“在信陽時,我與鄔焱傳過信,從潼關出發的日子,其實很早就決定好了,不會隨意更改。”
“全部人都會去嗎?”
“不,只去精銳者。即使失敗了,也不至於全軍覆沒。根據信中所寫,他們極有可能在四前已經離開了潼關。”
“四……四?!那他們肯定已經進了魔族的地宮了吧?我們得快點追上才校”簡禾一拍腦袋,靈光一閃,道:“有了。”
從潼關到魔族地宮的這幾十里路,佈滿了魔族設下的陷阱。而簡禾現在的身份、她的獸形,就是一張可貴的“通行證”。等暗下去後,二人悄無聲息地越過了潼關城門,在一座土丘後,簡禾化回了獸形。正常狀態下的獸形,比受傷時的『迷』你狀態要龐大無數倍。每奔跑一步,大地都在輕微震『蕩』。
最初的幾里路,只有無窮無盡的砂礫。到後來,沿途開始出現了散落的屍首,即有穿著各『色』校服的修士,也有魔獸的,更有垂死的魔族人。越往前走,屍塊就越是密集,到最後幾乎不用調動記憶了,一路橫飛的血肉就是最佳的路標。偶爾遇上了落單的魔獸,也會忌憚於簡禾的地位而自動退讓。二人一路暢行無阻,在後半夜就抵達了巢『穴』所在地。
滿目皆是奇形怪狀的石塔,無聲無人,月光清零。其中一座石塔已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簡禾化回了人形,與溫若流對視一眼,一同攀上了石壁,探頭往裡看。
這裡竟是一座極為宏大的地下宮殿!人站在裡面,彷彿也被襯成了渺的微塵。青銅澆築的壁畫,詭譎的彩繪,金『色』的燭燈。高聳的牆上,佈滿了蜂窩般的入口。
在熟悉的地方,原主的記憶漸漸復甦了。簡禾回頭,肯定道:“那是『迷』宮的入口。一旦進錯了路,要麼會遇到機關,要麼就會被困住。這裡的味道很雜『亂』,他們一定已經分批進去了……我嗅到了阿廉的味道!”
第一次來到這個身體時,她還諸多嫌棄。怎料到了這個關頭,居然是這具身體、這個身份為他們一路開綠燈。簡禾在『迷』宮趾亂』繞,越走,魔氣與饒味道都越發濃厚,讓人難以辨認。大部分的埋伏都被前面經過的人解決了,偶爾撞見一兩個魔兵卒,也都被溫若流放倒了。好不容易,轉過一條長路的轉角,前方的牆後,傳來了一些吵雜紛『亂』的聲音,還有個洞口。
兩人驚疑不定,風馳電掣,撲上前去。
這底下,竟是個洞壁光滑的凹洞,看不到門窗。竟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仙門的修士,叢熙宗的少年也在其中,澹臺憐坐在他們中間,臉『色』極不好看。看樣子,是受了傷,一同被困在裡面了。
他們在這裡偷看,下面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應該是發現這裡有個通氣的洞。
被困在密閉的環境裡已經一多了,劈砍任何一處,都找不到路出去。再淡然的弟子也冷靜不下去,焦躁道:“我們不會一輩子被困在這裡吧?”
有人嘲諷道:“哪有一輩子那麼長!再過兩,你我都要死在這裡。”
“你少句風涼話行不行!到底,大家都走得好好的,還不是你私自『亂』碰牆上的陷阱,害得我們全部中招,所有人都搭進來了!”
“我沒雍亂』碰機關!”那弟子將衣衫拉開了一角,『露』出了心口的一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