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瑤把他往後一扯,這個傢伙一看就知道只會礙事。她從容走進去,看見六個蒙面的黑衣人正圍著一個錦衣男子。
肖瑤瑤一怔,倒不是因為六對一而且是六個彪形大漢對一個看起來無害的男子太無恥了,而是因為那個男子的相貌……本以為在古代看見師父已經是世間絕色,但是看到那個男子才明白了天外有人這句話。
光是看著,就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如畫的眉目彷彿攏在淡薄的煙霧中,淺綠的眼眸有種混血兒的誘惑,輪廓如同刀削斧鑿,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最傾心的傑作!
只用一個詞就可以形容:傾國傾城。
這叫世間女子怎麼得了?簡直就是禍害呀!那六個大漢居然忍心對這樣一個美好的男人下手,真是……太無恥了!
看見她進來,男子平靜地眼眸微微動了一下,他眼中原本就沒有害怕,清冷如冰,淡淡的綠色很邪魅。不過,從他緊抿著的比花瓣還要美好的雙唇可以看得出,他心裡也有一絲絲緊張。
肖瑤瑤輕笑,揚聲道:“六個人欺負一個,不算英雄吧。”
六個黑衣人聞言都看了她一眼,見只是一個瘦弱單薄的少年,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為首那人便冷哼一聲:“小子,這件事你最好別插手!”
肖瑤瑤聳聳肩,很是無所謂:“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還管我?”
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你這是找死!”他話才出口,頭顱已經飛了出去,像最佳三分球射手投出的完美一球,以優美的弧度落在一隻上好的青瓷花瓶上。
那情景之詭異,那人的嘴巴還無意識地動著,眼珠轉了一下,好似活生生的花瓶人。
肖瑤瑤手中的寶劍已經出鞘,銀亮的劍身上,兩滴鮮血順著劍尖流淌在地毯上,慢慢消失了。而她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彷彿剛才的出手完全和她無關,她像個最無辜的少女一樣。
但是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因為根本沒有人看見她是如何拔劍,如何出招的!那種詭異迅疾的劍法,令人無比恐懼。
那個錦衣男子眼波微微動了一下,沒有言語,居然好整以暇地坐下來,打算觀看這場表演。
有意思的人。肖瑤瑤眉梢也微微動了動,不過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目光轉向其餘五人:“一起上,還是單挑啊?”
“狂妄的小子!”五個人齊齊大喝一聲,首領被殺激起的憤怒一起澎湃在胸腔裡,他們沒有打算單挑,當然是一起揮劍而上了。
明月當空,低垂的夜幕籠罩著整個世界,窗外萬家燈火。
屋子裡刀劍鏗鏘聲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皎潔的月色中濺上極妖豔的紅,然後,所有的一切再次平靜下來。
外面不知道是哪條街上,傳來孩子追打嬉笑的聲音。
鏗——
肖瑤瑤長劍入鞘,微笑著看著從始至終坐在桌子旁淡然觀看的年輕男子,他似乎沒有為自己擔憂過,就像真的在看戲一樣。
“爺,爺!”剛才被肖瑤瑤推出去的僕從連滾帶爬進來,跪在桌子旁不停磕頭,“請爺恕罪!請爺恕罪!”
男子興致缺缺地站起來,就像看了一場無聊的戲,只對肖瑤瑤淡淡道:“多謝姑娘。”
“你……。”肖瑤瑤指著他,有些錯愕,這不是她預想中的道謝吧?怎麼也要重金表示一下啊?她現在正缺錢呢!可是等等,她覺得有什麼不對?腦子裡飛速運轉一下,她才叫起來:“你怎麼知道?”
他瞥了她一眼:“長得不錯。”
一種名為臉紅的感情爬上她的臉,她對自己的面孔沒有過多地研究,不過身為女性刺客,對於男性的誇讚,還是很在意的。
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必須先解決了生計的問題。
“我幫了你,你要報答我。”
“我並沒有請你幫我。”他繼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