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和他修長的身影彷彿天然就是一體,修長,挺拔。
肖瑤瑤小步跟上去。
走了好久,端木玉才開口說:“這片竹林老太爺命名為‘飛機林’,你看,枝頭那些葉,是不是很像飛機的尾羽?”
肖瑤瑤抬頭看,這才有些發覺,一叢一叢的竹葉很像是飛旋而下的飛機,姿態優美,有種仙境的意味。
“真的,很像飛機。”她欣喜地望著,忽然一陣風吹過來,竹影搖曳,枝葉相撞,發出輕柔悅耳的聲音,“聽,這聲音像鳳鳥的歌聲,很美,很柔??。”
端木玉側轉身,站在一叢比較矮的竹子旁,伸手輕輕觸碰一片葉子,神情恍惚地說:“這片‘飛機林’原先是海港城端木家老太太所居的‘鸞合宮’,這裡住過的最後一位端木家老太太是懷仁帝時的淑德端木家老太太,她是傾國傾天下的絕世美人,只可惜??紅顏薄命。她去世後鸞合宮便一直空著,老太爺時,這裡起了一場大火,把整個鸞合宮都燒燬了,一位藩王的夫人當時在裡面,再也沒有出來。”
肖瑤瑤雖然不知道端木玉給她講這些要表達什麼,不過聽這樣悽美的故事,再看看這些竹子,便有種潸然淚下的感覺。
“當時我就站在那掛滿藤蘿的圍牆的外面。”他指著一堵破舊的掛滿藤蘿的圍牆,突然又笑了。
肖瑤瑤愣了愣,在抬頭時,端木玉已經沿著來時的路漫漫走出去了。她原本想喊住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開口就只能望著他的背影。
算了,興許講了這麼多話他心裡也煩了,咦——肖瑤瑤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大笑:“這一次他跟我講的話,比起以前所有的話加起來還多呢!”
想到這裡她又豁然開朗,陰霾盡去,擦擦嘴巴,隱約還留著端木齊灼熱的感覺,可是另有一絲淡淡的冰涼觸感,是屬於端木玉的。
他回去時看到匆匆趕出來的肖漢成,看他來的方向便知道是來找她的,肖瑤瑤連忙迎上去。
“爹。”現在她叫爹已經叫的習慣了,比叫‘老爸’還順溜呢!
肖漢成看見她,便拉著她一起往離開大宅的方向走:“回去再說。”
端木家大少爺生母
肖瑤瑤不知道什麼事,不過看肖漢成緊張的樣子,應該是大事,她本想問他有沒有看見端木玉出來,又覺得不好問,於是問:“爹,那片飛機林裡是不是曾經燒死過一個人?”
肖漢成望了‘飛機林’一眼,搖頭嘆了一口氣:“那是高夫人,端木家大少爺的生母。”
“啊!”肖瑤瑤驚叫一聲,望向‘飛機林’,在風中,一片深深的竹影,宛如海洋,她想起剛才端木玉說話的神態和語氣,突然心裡湧出一種洶湧的感情,鼻子酸澀,差點兒落淚。
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讓他一個人說完,一個人難過。
他曾經站在掛滿藤蘿的圍牆外,看著生母被燒死其中。
原來他從未快樂。
“爹,怎麼會是高夫人?”她疑慮著,端木家大少爺不是先王的兒子嗎?
“哎,前朝舊事,說來話長了,你年紀小,自然不可能知道,等以後我們到了紅星公司,爹再慢慢給你說。”
到肖家別墅才知道,原來有端木家大少爺的幫助,端木家老太爺的任命書已經下來了,任命肖瑤瑤為刺史,賜尚方手槍,赴紅星公司開化民風,整治邊疆,半個月後便可啟程。
整個肖家亦可隨行而去,肖漢成領一隻僱傭兵跟隨,不要亂動在紅星公司。
肖家的陰霾似乎可以散去了,不知真相的幾位夫人卻十分不樂意,為何好好的海港城不住,為何要去那野蠻落後的邊疆?
“婦人之見!”肖漢成氣得當場就對說話的幾位夫人發火,“你們懂什麼?我們肖家的將來全系在肖瑤瑤身上,他到哪兒我們就到哪兒!”
幾位沒生出兒子來的夫人都露出憤恨的神色,不過卻不敢再肖漢成面前表露出來,只能暗暗咬牙切齒。
肖瑤瑤也暗暗叫苦啊,本來頂著個‘兒子’的身份已經夠苦了,現在還要承受一別墅女人的沖天怨氣。
在家頗有些地位的三夫人說:“老爺,肖瑤瑤受到端木家老太爺重用固然是我們肖家的榮耀,可是老爺也該為女兒們想想,去紅星公司少說三年五載,說不定可十多年都回不來,而女兒們都到了出嫁的年齡了。”
起疑
幾位肖家小姐都露出委屈的表情,眼中含淚,十分可憐。
現在肖瑤瑤更成了阻礙她們婚姻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