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做了一個夢,夢見胸口在不停的碎大石。
越到最後石頭越大,碎裂的痛也越真實。
碎了這麼多石頭,都賺多少錢啊?
王超正在心裡不停的計算,忽然一盆涼水讓他醒來了。
自己正被綁在一個倉庫裡,雙手向後跪在一個八卦陣的中心,怪不得胸口越來越疼。
面前站著幾個黑衣人,都帶著墨鏡,看他醒來一個人趕緊跑出去報告,緊接著幾個人就抬著一張太師椅進來,上面還坐著一個梳著油頭翹著二郎腿的年輕人。
年紀和王超差不多大,穿著都是王超不知道的牌子,顯得有錢又很低調。油頭有著老上海的做派,雖然是在倉庫裡,但他翹著的二郎腿就像是剛從百樂門跳完舞下來休息的。
王超忍不住在看看自己,灰頭土臉的整個一個出土文物,還是不值錢的那種。
年輕人旁邊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衫,搖著一把黑色扇子,帶著一副瞎子阿炳的墨鏡。
我的天哪,怎麼回事。
這群人的頭上沒有顯示數字,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看他們的打扮,王超有些懷疑自己是穿越到了上海灘時期,眼前的人難道是杜月笙不成?
“大……大哥?……”
王超猶猶豫豫的開口叫了出來,然後又問。
“今年是哪一年?我感覺我失憶了。”
他說完這些話後,倉庫冷場了一下,椅子上坐著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出聲。
“行,厲害,果然是跟著路長全的人,這種情況知道不妙就裝傻保全實力,在下真是佩服。”
啥玩意?
路長全?那我沒穿越?!這群人又是幹嘛的?
那個穿長衫的人坐過來,合起扇子對著王超的臉狠狠地抽了兩下。
“現在什麼感覺?還感覺自己失憶了嗎?”
他的打法非常奇怪,王超一邊覺得臉火辣辣的疼,一邊乾嘔起來。
嘔著嘔著,胸口忽然不疼了,地上多了一道符印,很快就消失了。
還有這種療法?
他抬頭看著這個黑衫人,今天是遇到強硬的對手了。
“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看這群人和這個倉庫的架勢,應該不是閒得無聊綁他來打麻將的。
椅子上坐著的那人開始自我介紹了。
“我是美好集團的太子爺,方大同,你應該知道我吧?”
不知道,光是活著就夠讓人費心的了,誰還會無聊到記住這些富二代?
看著王超懵懂的眼神,方大同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也是,像我這種有內涵的低調富二代,你這種窮屌絲怎麼會知道?你知道我坐在這裡和你說話,每一個字值多少錢嗎?”
王超沉默。
這個方大同是不是有病?總不是來收費給他普及富二代知識的吧?
那個拿著扇子的黑衣人輕輕的咳了一下,開始說話。
“王超,你不知道我們,可我們知道你,當天你帶走了周智強,還打傷了我徒弟,就該知道遲早會遭到我們的報復。”
臥槽,是祭門的人。
今天出門真是沒有看黃曆,先是路安安,現在又來個方大同。
啊,難道真的要喊三聲連清爺爺不成?
王超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誰啊?”
“我是祭門的靈派門主東昇。”
祭門,靈派,記住了。
吃了智慧果的王超現在非常的冷靜,在腦中迅速的制定了計劃,先佔領道德高地,用連清判官的身份來壓一壓他們。
祭門再牛逼,也不敢和地府硬鋼吧?
“周智強罪有餘辜,已經得到了公正的審判,至於你那個徒弟,被判官打傷也是罪有應得!你報復什麼報復?好意思嗎你?”
東昇轉頭看了看方大同,兩人的眼神交匯之時,似乎有東西碰撞了一下,那是心有靈犀的火花。
他們突然開始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是那個小子撒謊,沒想到真的碰見了判官。他被判官打傷還真是榮幸的很。”
王超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連清還真是有點用,你看這不就被唬住了。
緊接著東昇又說話了。
“那麼把你抓過來,也算是萬無一失了。”
王超有點發愣,這句話怎麼聽著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