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華慢慢的等著,這一晚有狼群在做伴,讓她也打起了精神,不然就這樣睡下去,她怕自己也會凍死。
好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才十一月初,只是山裡的溫度要低一些。
她記得還有件羊皮,李月華馬上就又去翻包,手『摸』到底下的時候『摸』到了,裡面的羊皮襖是小白說給她的,李月華一直也沒有動過,狼群的『毛』提起了她,她才記起這事來。
她動作很慢,一邊注意著不把上面的東西弄掉,最後把東西從裡面抽出來的時候,李月華覺得暖暖的,她先開啟裹著自己的棉被,然後把羊皮襖套在了身上,暖了很多,再把棉被裹上,已經不那麼冷了。
這算是今晚最好的事情了。
等等,她的手『摸』到了什麼東西。
李月華在羊『毛』襖的兜裡『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是手機。
李月華差點尖叫出聲來,她深吸幾次,才慢慢的把手機拿出來,按了一下,手機鍵沒有聲音,她就又按著記憶的位置接了開機的地方,然後聽到了開機的音樂聲。
李月華這次真的叫出來了,她一叫,樹下的狼群也跟著又叫了起來。
等著把手機號撥打出去之後,李月華的心都跳到了嗓子處,那邊接起來了,“嬌嬌?”
李月華的鼻子就酸了,“楊斌,是我。”
“你在哪?”楊斌聲音很低,卻又像了精神。
“我還在深山裡,就是上次要走出山的沼澤後面,情況不好細說,就是又回到這邊的賊窩了,不過我沒有過去,而是在這邊等著,若是老五活著,他就能帶了出山。”
“等著,我現在就去那邊找你。”楊斌咳了幾聲。
“你病了?”李月華問。
“沒事,這幾天有點感冒,現在知道你沒事,我也就好了。”楊斌叫著她,“嬌嬌,我想你。”
李月華的鼻子就酸了,“我也想你。”
“手機是怎麼來的?”
“一件衣服裡找到的,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現在終於聯絡上了。”李月華也很激動,“楊斌,我不知道手機的電池有多少,不過你要過來,就按著沼澤的後方走,我們也會平行的走,到時一定能找到我。”
看到了希望,李月華就不想再放棄了。
“好,電話不要關機,我要隨時都能聯絡上你。”這次這麼久以來,楊斌頭一次提出這麼‘任『性』’的理由。
若是以往,知道李月華的手機不知道有多少電,一定會讓她保持電源,可是這次不會了。
或許是因為知道失去了太多次的機會,他害怕了。
李月華心酸酸的,“好。”
“你那邊現在怎麼樣?”楊斌問。
“有很多的狼在樹上,對了,你要是過來,晚上的時候我可以引了狼群過來,到時你聽到狼群在哪裡,就可以找到我。”李月華突然來了感覺。
“好。”楊斌高興,“嬌嬌永遠都是那麼聰明。”
李月華笑了,“楊斌,家裡還好嗎?”
“都好。孩子也好。”楊斌聲音很低落,“只有我不好,還有爸爸也不好。”
看不到家裡那邊什麼樣,李月華卻能想象得到楊斌現在是什麼樣子,還有這麼冷硬的男人,在她面前『露』出來的脆弱時,才更讓人心疼。
“對不起。”要不是她任『性』的要參加考核,就不會發生這些。
“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楊斌不讓她這麼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後再也不會了。”
淚已經掉下來了,李月華深吸了一口氣,“楊斌,我掛了,等我來接我。”
“好。”
沒有等他再說更多的話,李月華掛了電話。
手機放回兜裡,她才用手捂著臉,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明明該高興,可是感受到楊斌的痛苦時,她的心都擰了起來。
她出事了,折騰的不是自己,還有那些關心她的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狼群走了,天應該也亮了,鳥叫聲又明亮了起來。
一晚熬過去了,有新的希望在等著自己。
李月華尋著溫暖而找著太陽的方向,新的一天開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等了一整天,或者說天黑了,李月華沒有等來老五,到是楊斌來過一次電話,說他已經進山了,更是過了沼澤那邊,正在往這邊來,李月華很高興,說晚上自己就試試看能不能引來狼群。
收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