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怕是不會那麼平靜了。

出了一個叛徒，還是自己人裡出來的，換成誰都不會這麼算了，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在刀刃上討生活的人。

李月華髮現就是一向愛說話的老五也不說話了，一路沉默著往前趕路，以往她這個速度，老五也沒有意見，今天因為出叛徒的事，老五的脾氣有些煩燥，有幾次都對李月華髮了脾氣，又催李月華快點。

李月華也不吱聲，這人更在氣頭上，她要是反駁了，這火氣就得發到她身上來，中午的時候大家停下來休息，吃的比前幾天好，是醬的牛肉。

一休息了，老五的風涼話也出來了，“老宋，金老大給了你多少好處啊？咱們也算是多年的哥們了，說說有好事咱們也分享一下。”

做為頭兒賓子沒有攔著，那也就算是預設了老五的話。

老宋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對賓子道，“頭兒，我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還有別的兄弟看著，賓子不可能做出讓他們覺得心寒的事。

所以看似一點也不在乎。

老宋心裡就更沒有底了，老五那邊也安靜了。

到是老陳頭，才不管他們之間的事，吃著肉喝著菸袋，李月華看不到，但是能聽到他抽菸袋時發出來的時間。

中午並沒有休息多久，一行人就又繼續趕路了。

這一天大家的話很少，不過路看著明顯就不好走了，似乎很亂，李月華幾次差點被絆倒，好在是扶著老五的胳膊走的，被他拉住了才沒有摔下去。

晚上停下來休息，四周的石頭很多，白天被太陽曬過，現在躺下去還是燙的，而山裡的晚上很冷，這樣一來就不會覺得冷了。

李月華被老五安排到了一處大又平坦的石頭旁，她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式靠了過去，打算就這樣睡一晚。

四周都有人，她又不能掏手機，也不知道誰睡了誰睜著眼睛呢。

耳邊只能聽到火堆裡柴火不時發出來的噼啪聲，也不知道誰在低頭交耳的說話，也再沒有旁的動靜。

李月華半睡半醒之間，聽到有動靜，是一聲痛呼聲，然後眼前一陣風過來，身子就被人糾了起來。

“你們別過來，不然別怪我對她不客氣，到時你們誰也拿不到錢。”是老宋的聲音。

李月華被扯動間，臉碰到他的衣服上，感覺到了溼衣還有血腥的味道，他受傷了。

應該是賓子他們動手了，只是這老宋看來也是聰明人，也一直防備著，現在還能拿李月華當擋箭牌，也算是有心機了。

李月華心裡想明白了，面上卻做出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怎麼了？”

沒有人搭理她，是老五在那裡破口大罵。

“老宋，兄弟一場，你自己了斷，還能讓你死個體面，不然別怪兄弟們不認人。”

“老五，你讓我死還說顧念兄弟情，你把我當成兄弟了嗎？我也是有老有小的人，和老大這麼多年，都是在刀刃上掙錢，可是錢有多少你不知道嗎？要是有錢誰會做背叛兄弟的事？家裡老人病了，可是一分錢也拿不回去，老大有關心過嗎？說是把咱們當兄弟，可是他又幫了咱們什麼？”

老五愣了一下，又道，“那你也不能做背叛老大的事。”

“老五，這些人當中，也就你傻，老大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可你看看你，得到什麼了？這些年連個媳婦都沒有娶上，還到處奔波又見不得光的活著。兄弟們早就有意見了，不信你問問大家。”老宋就又叫出其中兩個人的名子，“平時你們意見不是也大嗎？今天怎麼不說話了？咱們三個抱在一起，弄還不過他們兩個人嗎？金老大是個將信用的人，他只拿他要的那份好處，剩下的咱們三個人分，總比五個人分要得的多，拿了那筆錢，以後一輩子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那兩個被他叫到名子的人沒有說話，不過顯然是被勸動了，李月華聽到老五在罵兩個人，“你們沒良心，當年快要餓死了，還不是老大收留了你們？今天你們就為了點錢而背叛老大？”

“老五，不要勸，人各有志，要走的留不住。”賓子開口了。

“老大。”

“你們兩怎麼想的？是像老宋說的那樣嗎？那就做個選擇吧，今天人各有命，也怪不得別人。”賓子看向兩人。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的一個站了出來，“老大，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倒下了。

李月華聽到了人倒地的聲音，還有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