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也開始動搖起來。這些部落本來就是在萊西麻的威逼利誘下跟著他的,此刻戰鬥不利,萊西麻給予他們的好處少了不少,許多部落族長更不願自己的本族士兵死在這種無謂的內鬥中,許多人不禁有了異心,大大動搖了他的地位。一些臨近白部的部族首領突然在戰鬥中臨時反水,轉而投向白部,一些則暗中與白部溝通,試圖重新站隊,又有一些部族首領甚至公然提出要求萊西麻放棄王位,向白部方面談判的要求。
萊西麻想著這些煩人的事,越想越氣,想到自己堂堂甲浦國第一修士,竟然被一群中階地階修士所左右,被逼迫到如此地步,就連自己陣營中的那群低階修士私下也不看好自己這個嬰境強者,不由得勃然大怒。他狠狠地一拍桌子,頓時木屑飛濺,身前竟被他拍出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
“混蛋!”
“來人!給我集合全軍,寡人要御駕親征!”萊西麻大聲令道,他急需一場勝利來重振軍心,御駕親征是目前唯一能獲勝的辦法。
這時,一名近臣戰戰兢兢地走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大王...屬下有一事稟報。現在我們除了禁衛兵團外,其他的部族軍隊的調動好像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從各部族徵調來的三萬修士大軍不是正駐在城中嗎?怎麼調動不了?!”萊西麻臉色一變,冷冷地問道。
“大王...”這位近臣滿頭大汗,吞吞吐吐地說道:“不久前,各部落族長好像是私下進行了溝通,他們認為按照目前的形勢,王部應該暫緩戰鬥,與白部方面進行和談。所以,他們現在已經將各自的兵符收了回去...沒有兵符,我們根本調動不了這些部族戰士...現在唯一能用的,只有您那五千禁衛兵團了...”
“混蛋!這是怎麼回事?!是哪個部族首領如此大膽!他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大王嗎?”萊西麻怒喝道。
“大王,是木歡、巖手、白石三位族長帶的頭,還有秋天、山行十幾個部落也支援他們,其他部落一見有那麼多族長如此,也都跟著不肯服從我們了...”近臣緊張地盯著萊西麻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原來是木歡族長他們啊。”萊西麻聽到這話,突然沉默了起來,原本就要暴怒的表情,頓時變得和平起來,但近臣見到他的表情,卻知道萊西麻此時的內心實際上並不平靜。
剛才那位近臣所說的木歡、巖手等幾個族長,是王部勢力最大的幾個族長,其所在部落的族人佔整個王部地區的大半,部族修士士兵更有近萬人之多,是萊西麻主要的依靠力量。仗著本族的實力,幾位族長在王庭非常有發言權,萊西麻許多決策都不得不徵求過他們的意見。甚至就連當初萊西麻能順利取代先王,登上王位,也與這幾位族長的支援分不開。如果是這幾位族長帶頭反對,那萊西麻就不得不認真考量一下了。
“既然是木歡族長他們的意見,那此事就暫且不議了,你先退下吧!”萊西麻揮手退下了近臣,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作為一國的王者,同時還是整個甲浦國修為最高的嬰境強者,萊西麻理應在國內說一不二,但政治畢竟是政治,絕不是僅僅依靠個人的強大就能決定一切的。甲浦國本質上還是由部族組成的國家,其族人對部落的認同大於對國家的認同,對族長的忠誠勝於對國王的忠誠,為了統治甲浦國,他不得不依靠這些族長的支援,更不能忽視這些人的意見。
可是,作為國王,他卻心有不甘。如果按照這些族長的意見,向白部方面議和,那他就不能真正控制整個甲浦國,更不能消除白羽這個直接威脅到他王位的隱患,更不用說實現他更大的野心了,所以,那些族長的意見,他更不能接受。
思量再三,萊西麻踱步走到內殿的一間密室內。這間密室極為隱蔽,尋常人等都不能接近,只有萊西麻才能進入此內。而平時萊西麻也很少進入其中,但每次進入後再出來,萊西麻身上總會發生一些變化,甚至一些重大決定也是在他進過這間密室出來後才決定的,彷彿這間房子裡有著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在指引著他,誘惑著他。
這一次,萊西麻再次開啟了密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