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兇手的目標其實是諫山幽,順手將諫山奈落殺了做墊背!
對策室派出的專家或許破案經驗豐富,但是作為yīn陽師,他們的實力卻是一般般,一些只有強大的yīn陽師才能察覺出的微弱資訊,或許會被他們遺漏,如果我能夠到現場看一遍,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未曾被發現的線索。
我有考慮過發揚中國人做好事不留名的風格,偷偷摸摸的把這件事給辦了,這樣就不用跟諫山冥見面了,可諫山本家剛剛才發生兇案,無論是兇案現場還是諫山兄弟的屍體,都處在結界的緊密防護之中,而且此時此地聚集的各路yīn陽師也是前所未有的多,思前想後,我實在沒有把握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偷偷溜進去,也只能以這種方式,正正當當的走進去了。
“你……朝山暮四郎?”熟悉的人影倒映在諫山冥的雙眼中,她呆了數秒,方才開口道,她的聲音乾澀沙啞,與往rì的清冷悅耳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本家發生的不幸我都已經清楚了,請節哀,冥!”我先按禮節問候了一句,然後硬著頭皮道“或許有些唐突,不過,我想見諫山先生的遺體一面,麻煩你安排一下。”
諫山冥雙眼盯著我,目光中看不出有什麼波動,許久後方才催下眼瞼道“謝謝你的來訪,我會讓阿離帶你過去見伯父的遺體,不過,我希望你之後能留下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這個沒問題。”沒想到經歷了喪父之痛的諫山冥會這麼好說話,我鬆了一口氣,連忙答道。不過我略微有些奇怪,雖然當著眾多訪客的面,我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但諫山冥應當猜得出我想見諫山奈落遺體一面的用意,不過她似乎並不關心我這麼做的結果。
難道說諫山冥現在已經對報仇一事死心了?還是說,她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我想了想便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親人忽然喪生,行為舉止上有什麼異常,並不值得別人去大驚小怪。
跟隨著那個名叫阿離的侍女來到了擺放諫山奈落遺體的房間門口,隨著阿離輕輕開啟房門,房間內,我看到諫山奈落容貌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躺在鋪有棉被的榻榻米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而諫山黃泉正撲在諫山奈落的胸口,哀哀的哭泣著。
看著俯身慟哭的黃泉,我心中一震,我從未想過向來表現得極為強勢的黃泉還會有這樣理xìng崩潰的一面,一般來說,rì本人有親人過世的時候,他們不會嚎啕大哭,甚至很少有落淚的場面,同樣的,參加葬禮的人也不會顯得悲傷,臉上的表情更多的是無奈、嚴肅和鎮定之類。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現象,似乎是因為rì本人生活在一個資源匱乏、災害頻發的環境中,自古以來就體會著生命之無常的緣故。
任何事情,習慣了也就淡然了,像諫山冥這樣的,已經算是父女感情深厚了,像黃泉這樣的,恐怕只能用心中的天塌了一般來形容。
土宮神樂一言不發的坐在諫山黃泉的對面,臉sè沉重,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考慮到眼前這個場景,說不定是在想她兩年前過世的媽媽。
房間中的兩人一個哭得傷心,一個神遊天外,都沒有察覺到我的出現,倒讓我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考慮該如何面對黃泉了。
我首先放出jīng神力檢查諫山奈落的遺體。諫山奈落是一名強大的yīn陽師,雖然最近這一年多來,一直處在重傷難愈的狀態之中,但是他的底子還在,一旦他察覺事不可為,開始拼命,在短時間內,他就是一個擁有b級中位實力的強大yīn陽師,再加上一些後遺症極大的秘術的輔助,他甚至可以媲美b級巔峰的強者,任何人或是魔物,想要簡簡單單的要了他的命,都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諫山奈落現在是被殺死了沒錯,但是他的臨死反擊,一定會給襲擊者帶來極大的麻煩,很有可能會留下一些線索。
我是這樣想的,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在諫山奈落的身體內,我並未察覺到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觀察他的傷口,也沒什麼問題,感覺他真的彷彿是一個無力反抗的病人,被歹徒按住用一把匕首給捅死一樣——怎麼可能,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啊!
“難道是一擊致命,其他的傷口都是掩飾?”我暗自猜測道,不過既然在諫山奈落這裡找不到什麼線索,那麼也只能到案發現場那裡去看一看了。
我倒退著無聲的走出房間,伸出手拉住紙門,正要合上門,忽然感覺到房間內似乎還有什麼被忽略的存在,我仔細的將房間掃視了一遍,果然發覺了一個被我先前忽略過去的傢伙,只見養得如同一隻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