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欺負人家小女娃嗎?”
脆生生仙樂般動聽的聲音,有人喝罵那想動手的丫頭。
一身粉色衣裙,黑髮如雲攏在頭上,一朵粉嫩的芙蓉花嬌豔欲滴的斜插在她頭上,忖的一張俏臉蛋跟花兒一般美。頂多十四五的年齡。鄙視到極點的眸子裡只有寒意,直射的那丫頭覺出冷來。手背被打的生痛,一看,竟是一柄一尺多長的劍鞘而已。
靈兒和黑狼白狼來吃飯,她可以不食人間煙火的餐風食露。可是狼崽子們不行啊,他們缺了肉吃可就不叫狼了。所以三個人剛好坐下點了菜,就發現了雪芙的存在和現狀。
靈兒驚喜,憤怒!竟敢有人欺負她喜歡的小女孩。
隔了兩張桌子,被她一晃就過來了,及時拍開了賤奴的手。
男僕見有人敢不給主子面子,打狗傷主嘛。他過來抬腳就踢,沒把靈兒的短劍當回事,以為不過一個愛耍酷的女孩罷了。
“滾開,野丫頭。你也配在這撒野。”他惡狠狠罵道。
靈兒沒動。那邊大吃牛肉的黑狼白狼看見了,一陣風颳過樣的就躥到了男僕身前,一人一腳將他踢了個跟頭。男僕爬起來惱羞成怒,看見是兩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小子。“唰”的拔出配劍直接想殺人。
楊府在錦都沒人敢欺負,他狗仗人勢殺個把人也沒人敢治罪。他打人殺人傷人早不知多少回了,所以他心裡沒個怕字。
那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只管低頭吃喝,全然沒有喝斥奴才的意思。
雪芙早汪著一雙淚眼嚇呆,被靈兒摟在懷裡。
秦連生多日忙碌中,沒空和老婆說說話,此刻喝了幾杯酒,吃著美味佳餚看著老婆嬌美容貌,有些兒陶醉,男人嘛,有了一個高檔點的地位,能給妻女一份體面的生活,心中難免得意,兩口子竟然一時四目相對情意纏綿起來。
沒顧上乖女兒幹啥去了。此刻聽見有動靜才發現女兒的狀況。他趕緊過來。
兩隻奔狼只見過秦連生一家人類,他們善良,溫和。那裡見講楊府中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見奴僕拔劍要殺人,怒的飛身而起,躲過了劍頭,從上而下一人一掌拍在奴才頭上,雖然是靈力有限,可畢竟對方是個肉體凡胎的凡夫俗子,頓時被拍的七竅出血,倒地而亡了。
這下子飯館裡吃客哄的一聲都嚇跑了。那貴婦人在沒辦法淡定吃喝,一把摟住女兒,大喊“來人哪!”
原來店外還有隨從,轎伕好幾個呢。聽見夫人喊叫呼啦啦都衝了進來。
秦連生眼睜睜看見兩個野小子拍死了人。郎中嚇的直哆嗦,趕緊拉過自己女兒,悄悄問話。
楊府奴才們看見最受寵的一個隨從被人打死,頓時圍住了兩個少年。
靈兒看見打死了人,雖然也覺的那人該死,可是還是慎怪的瞪了兩隻奔狼一眼。隨手摘下自己髮髻上的芙蓉花,給看的傻眼了的雪芙戴上。
“雪芙,姐姐過幾天去找你玩兒去。”
隨手拍了拍她的小臉。
“咱們走吧。”她說完飛身出窗,飄然而去沒了身影。兩個殺了人的少年,也同時原地飛身,飄到窗前一躍而下,隨她去了。白靈臨走,還沒忘撈走了盤子裡沒吃完的牛肉。
眾奴才發一聲喊:“抓人啊!”跳下窗去追的,跑下樓去攆的,卻哪裡能夠看得見人影。
秦連生從雪芙戰戰兢兢,斷斷續續的訴說中知道了個大概,覺出大事不好了,這事多少都跟自家女兒沾邊。趕緊想帶妻女躲禍。大門外被人把住不讓走了。
巡街的官差被驚動來了。
楊府貴婦人手指秦連生一家三口。“殺人者和此人一家脫不了干係,不要放走了他們。”
官差拔劍就攔住了秦連生一家人。“想跑?楊大人府上的人被殺了,這可是錦都天大的事,你們跑不了。鎖了,帶走。”為首一個喝命。
“且慢!”秦連生看見官差抖動鐵鏈要鎖住妻女和自己,雖然是郎中沒見過這陣仗已經嚇的腿軟,可是保護妻女的責任感是每個丈夫和父親的天性啊。
他想起自己今時不同往日,不是任人欺辱的無名郎中了,而是堂堂天子指定的御醫苑總管。膽子
壯了不少,他從懷裡摸出皇帝發的一塊御用金牌,舉給為首官差看。
“在下不才,乃是御醫總管秦連生,何人敢鎖?”
錦都乃是山高皇帝遠的巴蜀中心,沒人見過御賜金牌,但是小皇帝來了錦都這重大新聞卻是人人皆知的國家大事。
身為官差自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