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問：“小姐真去過紫竹院勸過錦兒麼？這事都有什麼人知道？”

“應該只有小娥~~？當日我雖然沒有說去哪裡，只說出去一會子。若是這賤婢留心日子，就會猜到我去了紫竹院。而且，這賤婢剛才聽少城主說起錦兒，雙眼放光來著。”楊玉棠現在最怕的就是和錦兒之死沾邊。

“那麼，小姐放心，老奴讓這賤婢無法開口就是。只是，老奴不明白了，幹嘛皇上對一個賤婢的死因如此上心啊，咱家老爺可是當今的丞相大人，他最得力的人啊！”

柳媽想到的問題當然也是楊玉棠不解之處。

田丞相的不解之處啊。

小娥捱打後，真心委屈傷心。哭泣後也歡喜起來了。錦兒姐姐，你的冤屈有皇上替你做主要查辦兇手呢。

找了根蠟燭想要偷偷去假山後面悄悄告訴給錦兒亡靈去。

柳媽笑嘻嘻進來了。

“小娥啊。柳媽剛才無奈打了你，打重了，痛吧？嘖嘖，看看都起了痕印了。來，柳媽替你敷藥，明天就好了，還有這藥丸也吃了，消腫止痛最是見效，柳媽是老奴才了，常常的挨打受氣，所以備了這些東西。你明白柳媽也是無奈就好。”

小娥害怕被柳媽發現自己拿著蠟燭。忙應著柳媽的話，任她敷藥，餵了一粒藥丸。嚼嚼後嚥下了。

柳媽遞給一碗水，小娥感激接過喝了。

柳媽臉色一冷，轉身走人。小娥想說‘謝謝柳媽’，卻發現自己張口結舌，喉嚨裡發不出聲音來了。

這啞藥是楊夫人給錦兒準備的，她擔心錦兒說話多了，會溜出去幾句對楊家不利的話來，誰想柳媽還沒來得及使用，錦兒就死去了。

今日就輪到小娥吃了這啞藥。

王建回了書房，換下一身雪白官袍，穿上黑色緊身衣戴個面巾，他要潛進楊玉棠的院子裡，偷偷找小娥去。

那個小婢女的眼神說明了她知道一些事情。

院裡一片寂靜，王建看見了楊玉棠的臥室還亮著燈。如今的王建輕功一流，飛簷走壁輕若狸貓，連暗處監控楊玉棠的上官雄都沒有發現他從屋脊潛入院裡了。

倒掛身體捅破窗戶紙，看見了柳媽和楊玉棠燈下無語，楊玉棠已經蓋著被子側臥床上柳媽坐在床邊陪著。

小娥不在這裡！

只有一間下人房裡還亮著燈。王建沿屋脊過去，跳下去悄悄一看，小娥痛苦的握著自己脖頸朝天張嘴，無聲哭泣。

突然見到少城主進了屋裡，小娥更加哭的厲害，可是隻有眼淚無有聲音。

跪地指指門外，指指天，小娥無法告訴少城主自己的冤屈。

“你可會寫字？”王建心裡替她難過，扶她起來，問道。

小娥表情悽慘，咧嘴，搖頭。奴婢不會啊。

“你怎麼突然就說不出話了？吃了什麼藥麼？”王建腦子裡急切轉動，想到了啞藥。

小娥連連點頭。

“誰給你的藥？為什麼要吃？”

連比劃帶點頭搖頭，走到門口又走回屋裡，小娥這可憐的婢女那點子智慧，完全沒辦法用手勢和比劃動作，讓少城主明白自己的遭遇

“那麼我來問你，剛才可是有人來過這裡？是玉夫人？”

搖頭，比劃，不是。

“是柳媽？”

頭猛點。就是她。

“她餵你吃了藥後你就無法說話了？”

頭猛點。正是！

王建大概明白小娥是被柳媽害了。那麼小娥知道什麼讓柳媽動手害人的？

“你知道玉夫人去過紫竹院？”

小娥不知道該怎麼表示，‘玉夫人在錦兒死的前幾天出去過，但不知是去了哪裡啊！’

她點頭，復又搖頭，然後在跪地叩頭。讓王建無法猜出她想說些啥。

小娥拿出翡翠戒指，給王建看，然後指指天，指指自己。拿出蠟燭給王建看，指指天，指指地。

“錦兒姐姐送你的戒指？你要去祭拜錦兒在天之靈？”

‘是，還有要告訴她皇上和少城主要替她伸冤報仇呢’

王建怎麼個猜也無法猜測出小娥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她無法寫，也無法說，指證楊玉棠去過紫竹院便不可能！

“小九你可有辦法讓她能恢復說話的能力？”王建無奈問小九了。

“沒辦法的，啞藥一般都用的烈性藥材，她這輩子只能是啞巴了。”

小九悄悄用神識告知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