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命人全船搜查。他自己下到艙底,將固定棺材的繩子全弄好了。
“肖飛,別怪我心狠,只有你死了,錦兒的案子才沒人知道真相了。你跟鄭老爺葬一塊,也不算委屈你,紙錢我會多燒些給你。”
李鐵思前想後,連連去弄沉王建和僖宗的船,都沒有得逞,而這些事肖飛都知道。弄不死王建,自己早晚被他抓住,而肖飛是唯一可能招供的人,這種有奶便是孃的人,別指望他能守口如瓶。
因此,李鐵安排其他人喝酒,自己藉口檢視棺材是否穩妥帶肖飛下了艙底。趁肖飛撿財寶撿的差不多了時,一劍抹了他咽喉。讓他死在棺材裡一蓋,最是穩妥不過了。鄭家人接到老爺棺材會趕緊下葬的,畢竟人都死了近二十天了,臭啦!入土為安嘛。
所以李鐵很放心:肖飛的屍體不會被人發現。
財寶麼也不少咧。
只是剛才飛走的人是什麼人哪?
連續兩次都沒能讓船沉了,這個僖宗皇帝命夠大呀。
現在我誰都不怕了,因為死無對證了!我不開口,你奈我何?錦兒被什麼人燒死?我哪兒知道!
“船家,咱們連夜趕路吧,無風無雨的,夜航沒問題吧?我覺的鄭老爺的遺體都有味了,還是早點到酆都為好。”
李鐵召集鄭家人和船老大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料定皇上不會冒險趕夜航的,必定早早歇息了,那麼自己的船先一步到了酆都,鄭老爺入土,自己就徹底踏實了。
他們去哪裡玩兒呢?還是追蹤我?都無所謂了。
李鐵處理掉肖飛後,有些心安理得了。
……
碼頭停滿船,但王建看看所有船中數自己這一條最大。
站在碼頭上,他想看見李鐵的船會否也停靠這碼頭,卻發現那大船加速往前駛去,點著夜航燈。
且容你走著。
回了客棧,見僖宗還沒睡,正看窗外的景色呢。
虎將軍和林帥寸步未離皇帝的護衛著。見王建悄聲進來,這兩人立刻悄悄退出去了。
王建沒有打擾皇上看景,自己也看看。月色甚好,對面山峰輪廓清晰,江面波光粼粼,碼頭微弱燈火閃爍。
“建哥哥有何收穫麼?”僖宗竟然開口問道。
“咦~~!皇上怎知是臣回來了?”王建詫異。
“因為虎將軍和林帥出去了。”僖宗咧嘴一笑回頭看他。
王建把自己看見的事告訴了僖宗,“臣沒有打算現在抓他,李鐵自以為殺了那個阿飛後,死無對證了,他會繼續將鏢押送到酆都,到酆都後臣自去會他。”
“王建啊,你知朕剛才看什麼呢?”僖宗突然問道。
“皇上難道不是看江景麼?臣也覺的很好看呢。”
“今日連續兩次遇見險情,朕雖然死裡逃生,有驚無險,但是,朕擔心這一路還不知出什麼事情!朕盼你師傅明一道長來呀~~!”僖宗憂心忡忡原來是這。
“哎呀,皇上,這不都化險為夷了麼?好吧,師傅一定快來了。您就放心睡了吧。”
看出僖宗被幾次三番的事情弄的心慌了,王建扶他上床,按摩他頭部穴位,讓皇上鬆弛神經,睡著了。
關好窗戶。王建自己也累的不行,臥在一個美人榻上睡上一覺再說吧。
清早,皇上就起床了,嚷嚷著要早點上船。
“朕希望快點到酆都。”
推開窗戶一看天色。
完蛋咧,濃霧瀰漫的連樓下都看不見,昨夜的對面山峰和江景,碼頭全被迷霧籠罩著,一點輪廓都不見。這天氣,咋行船啊!
正自懊惱。就聽見石縣縣令的聲音了。
原來王建昨天說過一大早要走,這懂事縣令命人送來早餐了。
“皇上只管吃早餐吧,來,虎將軍,林帥,來陪皇上用膳。臣擔保,咱們的船一定能開動的一帆風順。”王建張羅著。
鹽鴨蛋,鮮肉小籠包子,新米粥,配糖醋嫩仔薑片,嫩筍片,雖然稍嫌簡單了些,卻不料十分可口,皇上吃的很滿意,侍衛們更將送來的所有食物吃了個光。
美的這縣令搓著手合不攏嘴。
“可是皇上,以卑職看來,您恐怕要吃過午飯才能上船了,這霧太濃,午後才會淡去。”
縣令擔憂道。他已經在考慮午餐找哪家酒家準備才好的事了。
“你只管找人打火把帶路,我保證船不受大霧的影響。去吧。”
王建大包大攬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