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頭叫苦連天,白靈縮著脖頸捱打,也不叫也不躲。幹挨不說還挪過去護住老頭,替他捱了好幾下。
白靈的人體也會痛會有傷痕的,他是想著多挨幾下打,身上多幾條鞭痕,哎呀,留個他們虐待犯人的罪證唄。到時候秦大人辦案也好有個說法。
不然呢?你以為白靈是個受氣的主麼?
哦,石頭不花錢,勞力不花錢,就一些竹子能花幾個錢?
飢餓,乾渴難耐,白靈看見了自己胳膊上的血,狼性大發,忍不住伸出長長的舌頭去舔食,左邊右邊,左手腕右手腕被鐐銬磨出血的地方都被白靈自己舔的一乾二淨。
看守和犯人們看得目瞪口呆,誰人能把自己舌頭伸出來這麼長啊?
血腥味刺激的白靈眼珠通紅,他趕緊運氣壓制自己的狼性,不能現在變狼形,前功盡棄的事情可划不來。
通宵達旦,看守換了兩次了,犯人們才得以換班歇息。
白靈隨著老頭子去了一個蓆棚裡,一人一領涼蓆,破舊不堪,四邊都露出斷茬,也沒被子也沒枕頭,可累的賊死的犯人們倒頭便睡著了。連睡覺也不給摘去鐐銬!太狠毒了,就為使喚這些不花錢的苦力幹活。
這樣非人的折磨,犯人們當真不如被斬殺了來的痛快。
看看日上三竿了,白靈估摸著秦大人該來贖自己了。捱打受累一夜加大半天,白靈倦極,可毫無睡意,盤腿打坐,坐等秦大人。
果然一大早秦連生匆匆趕來了,找到管事的頭目,千求萬懇,從一百兩銀子一直加到了三百兩,總算是換的管事頭目一個點頭。
“去叫昨天被抓來的小子走人吧。”
並不問秦連生的姓甚名誰,連白靈的姓名都沒有過問登記,白使喚了一個晚上和大半天的苦力,還得三百兩銀子。看守們樂呵呵進了屋子,根本不管其他事了,估摸著分贓去了吧?
看看白靈渾身血跡和傷痕,秦連生著實氣惱,咋好多個無法無天的傢伙?
雪芙早替白靈準備好了鮮肉大包子,水囊。就見他一口一個包子將十個包子全吃下肚裡,咕咚咕咚喝下一袋子水,這才開口說話。將自己昨天打聽到的看到的事都告訴了大傢伙。
秦連生讓他和雪芙回客棧歇息,自己和侍衛們再次去了崇德廟,他要將主持所登記的捐款人和修繕費用明細賬目拿來一用。
好在今日看大門者換了個人,區區幾兩銀子打發了他的銅盆後,秦連生找到星空主持,說明身份來意後,提出借他的賬本一用。
星空主持毫不猶豫借給他了。“秦大人,我這廟門前,終日有人把守找來朝拜的香客索要功德錢,藉口就是修繕這崇德廟,說是要修個大殿在後山,已經不下十年了,也沒看見他們修個什麼殿,萬望大人明察後能將他們趕走,實在有辱崇德廟的仙名。”
星空主持來此後,就覺得有人在大門處收受香火錢很是不妥,跟官府多次反應都沒能得到阻止。他也就有些明白箇中蹊蹺了,懂事的不再多嘴,但心裡著實覺的彆扭。聽秦連生說是皇上派來巡查此事的欽差大臣,頓時將一肚子不滿告訴於他。
“還期盼大人將他們趕走,還我崇德廟一個佛家淨地。”
“星空主持請靜候佳音吧。”秦連生將王建安排的計謀一一做到了後,心裡稍稍有了點底氣,敢於說出這讓星空主持歡喜的話了。
同時問明白了,這看守大門的就只有兩個人倒換著把門,一個胖子矮矮的個,一個老者也不算瘦,只是高了許多而已。
“矮胖的姓什麼?”油汙過的銀票是矮胖者收的,秦連生所以問他的姓名。明天要找他開刀呢。
“矮胖的姓唐,唐天俊。”星空彷彿連說出他的名字都嫌髒似的。很是厭惡的說完就喝口茶漱口後吐了出去。
秦連生心裡好笑,也替他生氣,眼看著與佛門聖地相反,噁心人的行為就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吧。
回來客棧,看看熟睡的白靈,和守護他屋裡的雪芙。
總覺的女兒身為少城主夫人,對一名年輕護衛毫不避諱的在一起相處,不是很雅觀的感覺,當然也明白,白靈作為護衛多次呵護女兒是個大大的功臣。
不便說教什麼,搖頭自去思量明天正式以欽差大臣出場之事了。
雪芙悄悄進門,替爹爹端來一杯新茶。
“爹爹,建哥哥留下的東西,說到時候給你看的。”遞給自家沒辦過差事正發愁的爹爹一個信封。
秦連生忙抽出信封裡的東西一看,哈哈,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