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隻妖，你愛上一個人類，很愛很愛的那種，那麼你是選擇和她在一起，還是選擇放手？”酒鬼問道。

君陌閆想了想後，回道：“如果她是人，我是妖，那麼我願意捨棄幾百年的壽命跟她在一起，陪她度過她的一生，再陪她死去，這樣誰都不用承受那份生離死別的痛。”

“既然有了答案，又何必糾結。”酒鬼拍了拍君陌閆的肩膀，站起了身，走了。

酒鬼走後，君陌閆看著地上的酒瓶，暗自神傷，自言自語了一句：

“可我是人，她是妖，即使她願意，我也不願她把自己的一生，變成我的一生。”

酒鬼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了夜空中掛著的那一輪圓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酒鬼看著月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張了張嘴，紅著眼自言自語：

“烯哥，你還會回來嗎？”

“你真的不要慕寒哥了嗎？”

“你膽子這麼小，地獄這麼黑，這麼冷，你可千萬不能去，嚇哭了，我可沒辦法哄你。”

“再等等我，那個人說了，最後一年，一定把你救回來。”

“等你回來後，我們就回山裡，像以前一樣，一起採草藥，一起抓野雞，一起看月亮。”

酒鬼說著，突然想到了青衣……

君陌閆在別墅門口的臺階上坐了整整一夜，腦子亂了一晚。

天亮後他直接去了書房。

之後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地，溫小艾早上起來沒看到他，來書房找他，他卻躲著她。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都是昨晚那個吻。

而上官御和酒鬼的話，卻是讓他陷入了更深的糾結中。

“喵～”一聲奶聲奶氣的貓叫聲響起。

正出神的君陌閆聽到這聲貓叫微微一愣。

這聲貓叫……是小乖的，不是小艾。

君陌閆看向門口，卻什麼也沒看到。

正奇怪聲，貓叫聲再次響起。

君陌閆低頭，看著來到他腳邊的粉白色小糰子。

“小乖？”

溫小艾輕輕一躍，跳到了君陌閆懷裡，順著他的手臂，很熟練地就爬上了他的肩，然後一屁股在他肩上坐下，粉嫩嫩的小爪子半抱住他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腦袋一個勁地蹭他的頸間，奶聲奶氣地叫了兩聲。

“喵喵～”

“小乖，你怎麼變回貓了？是受傷了嗎？”

君陌閆伸手就把肩上那隻小糰子抓到了面前，檢查她是不是受傷了。

之前小乖說她就是因為受傷所以被打回原形。

“喵喵～”

君陌閆檢查之後，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傷。

“是不是受傷了？傷哪兒了？”

下一刻，手上的小糰子消失不見。

緊接著君陌閆身上一重，溫小艾跟著出現。

“我沒有受傷。”

溫小艾伸手摟上君陌閆的脖子，小臉在他頸間親暱地蹭了蹭。

“沒受傷？那為什麼恢復原形了？”

“我內丹修復得差不多了，所以就能變回貓，也能變回人啦。”溫小艾開心地道。

君陌閆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