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啪啪啪……”
先是一聲,然後無數的聲音就在白亦非營造出的冰凍領域內回『蕩』開來,彼此交擊、碰撞、融合,變成更為複雜和難以防禦的聲波轟擊在白亦非的身上。
頓時,白亦非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蒙,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然而更為令他難以承受的卻是身體上的反映,面板寒『毛』直豎,升起大片的雞皮疙瘩,肌肉震顫,血『液』好似不受控制般的要沸騰起來,致使他真氣走叉,各種痛苦和不堪的感覺自他的心底冒了出來。
周圍的冰山開始崩塌,變做冰屑,四下飛開,『露』出了冰域外邊那群早已等待多時,只是始終不得方式而入的血衣堡的守衛——血衣候白亦非的近衛——白甲軍。
眾士兵沒有遲疑,立刻虎吼一聲,向著鍾圖衝了上來。
只是他們快,鍾圖的速度更快,身形一動,便如閃電般出現在白亦非面前,探手一抓,避開腦袋嗡嗡,意識混沌,反應和各種應激手段都相對變慢了一拍的白亦非的防禦,掐住白亦非的脖子,心思一動,無形的力量就再次作用到了白亦非的身上。
瞬時,尚有感覺的白亦非就感覺脖頸處一疼,意識就徹底變得『迷』蒙起來,於轉瞬間被黑暗的混沌所吞沒。
鍾圖收手,將白亦非拉回到身前,另一手在他頸處一扣,一個神經連線裝置就立刻出現在了白亦非的脖子上,然後手掌又在他臉上一拍,鍾圖就將白亦非丟進了自己的隨身空間當中。
然後轉身,看向了那些衝擊上來的白甲軍士兵。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卻偏要闖進來。既然如此,也就休怪我對你們痛下殺手了。”
說罷,鍾圖輕嘆口氣,然後目光一凝,十數支浮游炮就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周,炮口一亮,第一時間對不明所以的白甲軍發起了攻擊。
熾熱的能量光束激『射』,毫無停頓的穿透白甲軍身上那比之禁軍貌似還要強上一籌的盔甲,洞穿他們的身軀,將一名名有著以一敵十之力的白甲軍擊殺當場。
鎧甲再優秀,又怎能抵得夠科技代差所帶來的可怕鴻溝?
所以沒用太多時間,血衣堡中駐守的白甲軍就被屠戮一空,連個能跑出去報信的傢伙都沒有。
至於救援人員?血衣堡中不是沒人想發訊號,只是訊號彈不是剛剛升空就被浮游炮放『射』出的光束所打滅,就是人還沒等行動,就先一步被浮游炮所擊殺,因此到得最後,即使有訊號彈被放了出去,剩下的人也沒能堅持下來,又何況是救援人員?
他們現在估計連半山腰都沒到呢,就更不要說進入血衣堡的懸索吊橋了。
平日裡那確實是一個令血衣堡易守難攻的精巧設計,可換成現在,卻是阻礙救援人員進入實打實的障礙。
別說現在沒人,就算有人,以鍾圖手裡的東西,也完全可以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狀態,守在路口殺得所有人進退不得。
然後鍾圖斬斷吊橋,徹底斷去血衣堡與外界的連線,而後收起武器,不做停留,縱身一掠,飛離了血衣堡。
至於之後這邊發生的事情會引發什麼樣的『騷』『亂』和影響,那卻不需要他來關心了。
反正就算鬧出大天去,他也鎮壓的下來。
……
另一邊,不知多久之後,血衣候白亦非從昏『迷』中悠悠醒了過來。
“嘩啦啦……”
“我這是……被關起來了?”白亦非活動著手腳,看著束縛在身上的鎖鏈,低聲喃語道。
“是的,你被我關起來了。”話落剛落,鍾圖的聲音就幽幽響起道。
跟著,陰影浮動,鍾圖的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現在你可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嗎?”鍾圖走到白亦非面前站定,看著面前雙臂橫吊,身纏鎖鏈如困蛟龍,只餘頭部能隨意活動的白亦非淡聲道。
“所以呢?”白亦非面容平淡的迎視著鍾圖的目光,非但沒怕或是緊張,反而仍舊意態悠然的反問道。
“臣服我。”鍾圖道。
“臣服你?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看來你這位所謂的大良造大人前來韓國也沒安著什麼好心啊!可笑韓王竟然對你信任有加,甚至是連態度『性』格都因為你發生了些許變化,顯示出了有為之君的點點姿態。要是他知道你的心思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樣,想必韓王那時的面容會很有趣吧。”白亦非先是嗤笑一聲,然後突然轉為大笑、狂笑,最後才收斂笑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