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君無玄,一定會將蘭莎推開,甚至會冷酷地拿著槍抵著蘭莎的腦袋。
不不,不能這麼比的。
林雲畫有點痛苦地敲了下自己的頭。
她發現現在自己對阿玄越來越失望,想起君無玄的時間卻越來越多了。
怎麼能這樣呢?這樣的自己,和渣女有什麼區別!
——
整整一個晚上,林雲畫怎麼都睡不著。
深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覺得很冷,一摸旁邊,床上是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林雲畫眸底閃過一絲失落。
這段時間,阿玄一直沒到她房間裡來,她也不好意思將他揪過來。
阿玄這個大豬蹄子!
她不習慣床上有男人的時候,變著法子來爬床。
而現在,當她習慣了抱著他入眠的時候,他卻又撇下她一個人。
讓她孤枕難眠。
林雲畫仰躺著,默默地嘆了口氣。
她有種預感,君無玄主人格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一回來,她和阿玄就成了永別。
但是沒想到,她至今為止唯一一次戀愛,居然最後結果是這樣的。
就像一顆棗子,一開始是甜蜜的,吃著吃著忽然卻發現是顆壞的,苦得讓她難受。
————
此時的蘭莎,正站在農舍外,氣得在牆外轉了幾圈。
今天她本來好好地在給君無玄按摩,但林雲畫一走,他就立即推開她的手,走了。
於是她終於看出來了,這個第二人格根本心裡也沒她,他不過是正在和林雲畫生氣,拿她當擋箭牌。
她白磨了這麼多天的功夫,卻最後連門都不讓她進,晚上她想去找君少,卻被一排血狼兵攔住了。
蘭莎忿忿然想走了,但忽然看到幾個血狼兵推著一隻帶輪子的囚籠過來了。
她有點好奇地探頭望了一眼,眼眸裡立即閃過一絲銳光。
唇角微勾,悄無聲息地走了。
——
早晨,林雲畫腫著眼睛起來了。
剛走出房間,她就看到蘭莎又款款地走進了農舍。
手裡還提著一盒給阿玄帶的小點心。
蘭莎先向她彎腰行了個禮,就像妾室向正室請安一樣。
笑得特別的虛情假意。
“林小姐,昨天我給君少按摩,他說我按摩得好,所以今天我又來了。我想你不介意吧。”
林雲畫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唇角微扯。
“麻煩你,離我遠點。”
蘭莎氣得面部肌肉抽搐了下,但很快就又堆起一臉笑。
“林小姐,你別這樣。我是真心喜歡現在的君少。真心想和你一起伺候他。”
說著她從袖子裡拿起一隻琉璃鐲子,一把拉過她的手,很親熱地戴在她手上。
“林小姐,為表誠意,我將這隻鐲子送給你。這是我嫁妝的一部分,你戴上了,你就是我的姐妹,也算是出身高貴的公主了。”
林雲畫沒好氣地將鐲子取下來,還給她。
“呵呵,還出身高貴。高貴的公主你現在是回不去迪國了,等於是被流放在這裡了。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蘭莎被氣得不輕,又將鐲子狠狠往她手腕上推。
兩人這樣推來推去,鐲子“啪”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