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林氏宗親出去問了下服務員,很快就回來彙報。
“新郎官林朗的前女友披麻戴孝鬧事了,據說林朗媽媽去女孩的家裡鬧過,女孩的媽媽受了刺激,心臟病發作去世了。”
“這麼勁爆?”
林雲畫皺了下眉頭,嘆了口氣。
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去管這種閒事,但她好歹是林家遠道請來的貴賓。
林家很多事也都要她來決斷。
只能拉著丈夫君少的手出去看看情況。
其它幾個宗親忙也跟了上去。
最後包廂裡只剩下了君艾霖一個人,他無聊地走到視窗。
一對冷冽的琥珀色眼眸幽沉如水,目光隨意掃了下亂轟轟的外面。
那個來鬧事的女孩已經被幾個保安圍住了,就像一隻被野獸圍住的柔弱小獸。
她一步步向後退著,目光警惕地望著周圍。
驀然,她慢慢轉過身,沒有一絲妝容的清麗臉龐正好面向包廂這裡的窗戶。
君艾霖眼眸緊緊眯起,額頭青筋爆裂,一顆心驀然就像被一隻手一把抓住再狠狠揪起來。
疼得簡直無法呼吸。
是她,是她!
哪怕她燒成灰,他也能認得。
她就是那個被刺激成了失語症,卻還沒忘了救他的女孩。
她用來替他包紮傷口的NEI衣,他到現在還留著。
小君少深吸了口氣,邁步推門而出,身後幾個血狼尉立即肅然地緊步相隨。
大廳裡,林母還在拼命尖叫著。
一隻手捂著自己被扇紅的臉頰,另一隻手指著許映雪。
但是她卻不敢讓保安將人轟出去。
因為林雲畫和幾個宗親已經走了出來。林雲畫既然出來主事了,就輪不上自己發話了。
鄧莎莎望了眼許映雪,閃過一絲濃烈的歹毒。
她走到林母身邊,拉了下她的衣袖,聲音故意怯生生的。
“X亞的大小君少是貴客啊,他們都在這呢。怎麼許映雪還敢過來鬧?她不會是衝著君少和小君少來的吧?”
一言激醒了林母。
對啊,君少和小君少是國際政壇要人啊。
林母立即尖叫起來。
“君夫人,您們一家都在這,這個女人還敢來鬧事,說不定她是刺客呢。您一定要讓小君少將她抓起來,帶回X亞審問!”
小君少是X亞出了名的冷血惡魔,對刺客,據說是寧可錯過一百,不會放過一個的。
許映雪如果能落在他手裡,那絕對就是死路一條了。
林雲畫皺了下眉頭,根本不理會林母的尖叫。
旁邊的宗親將打探到的最新訊息告訴了她。
她越看許映雪越覺得這個女孩子可憐。
據說這女孩去過X亞,還在那裡被綁架了,被人汙了。
回來的時候受了刺激,得了失語症。
所以新郎官家其實就是嫌棄這小姑娘了。
現在還想挑事端,借刀殺人!
林雲畫心裡有了數,淡然地對旁邊的宗親沉聲道。
“隨她鬧吧。”
此話一出,林母的臉色都綠了。
許映雪一直默默地望著林雲畫那個方向,她知道這位氣質高雅的貴婦,就是赫赫有名的帝都才女。
X亞的君夫人。
她緩緩走到林雲畫面前,屈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