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包廂的門口,站著兩排肅然而立,便衣打扮的血狼尉。
他們都是拿慣槍的人,身上自然而然地泛著殺氣。
雖然今天在婚禮上沒有將武器顯露出來,但是經過的人還都感受到了。
本來很多賓客想去和君少小君少套近乎,拿著酒杯走到門口,又硬生生給這些人的氣勢嚇回去了。
包廂裡,除了林雲畫一家,酒桌上還有幾個林氏宗親有頭有臉的人物陪。
整個包廂的氣壓十分低,氣氛陰冷又緊張。
連最會尬聊的人都不敢開口亂說話。
林雲畫的丈夫和兒子,實在是太冷了。
君少倒還好,雖然對他們一直很冷,但只要林雲畫溫柔地給他夾菜,或者握著他的手,他陰冷的氣息就會瞬間暖和下來。
但是小君少卻始終泛著陰冷的氣息,他不大說話,一雙琥珀色的眼眸黯沉冷冽。
他顯然並不是很喜歡這種不熟的人聚在一起的場合。
菜吃得很少,也點酒不沾,一隻手將酒杯在手上熟稔地把玩著。
那手法,就像在把玩著一支槍!
林雲畫吃了幾口菜後,終於發現那些林氏宗親快被她的丈夫和兒子嚇死了。
她優雅地笑了笑,抬頭看上方的電視螢幕。
他們是包廂,門是關上的,但是裡面的電視上有外面大廳全程實況。
在裡面照樣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是所有角度的拍攝。
“這就是新娘啊,都大肚子了了。怪不得要娶回家了。”
林雲畫搖了搖頭,心裡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明顯是新郎官將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後將原本的新娘子無情地遺棄了啊。
真是個渣男!
“啊——她是怎麼進來的!誰讓你來的!這裡是你鬧事的地方嗎!給我出去!”
驀然,外面傳來林母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大廳的門口傳來一片喧鬧,所有賓客目光全往門口看去。
主席臺上新郎官林朗原本神情一直淡淡的,看到門口的動靜,他眼眸驀然一亮。
立即將鄧莎莎拋到了一邊,邁步向下面走去。
“阿朗!阿朗!”
鄧莎莎眼淚汪汪的,一隻手提著婚紗急匆匆趕了過去。
今天的婚禮本來是林朗和許映雪的,她是好不容易才成為新娘的。
不管出什麼狀況,她都不能讓人破壞掉!
鄧莎莎狠狠咬著牙,立即追上林朗的步伐。
婚禮大廳門口,出現了另一道白色的身影。
婚禮上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讓她身上的衣物顯得更加熾亮雪白。
如果不細看的話,會讓人以為闖進來的女孩穿的也是一襲雪白的婚紗。
“呀,那是不是原來的新娘啊,叫許映雪的那個。我記得請帖上的新娘不是今天這個啊。”
“是啊,新娘是換了人了。原來這個新娘是來砸場子了嗎?”
大堂上的賓客們都轟動了,紛紛探頭探腦地竊竊私語。
等看清楚女孩本人後,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這個來砸場子的前新娘子,原來穿的不是潔白的婚紗,而一身雪白的孝服。
從頭白到腳,她的臉色也蒼白如雪,就像從地獄裡走出的幽靈。
這個女孩子,她竟然披麻戴孝來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