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雪身上是從來不塗香水的。
君艾霖眉頭微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謹慎地打量著她。
“兒子,怎麼了?”
林雲畫走到他旁邊輕聲。
“是不是聞到小雪身上的香味了?香水是我讓人噴在她禮服上的。是特地讓調香師針對她的風格調的。”
“許映雪”立即將他的手握得更緊,有點嬌羞地往他懷裡靠。
清甜的香水味一絲絲躥到君艾霖的鼻尖。他冷魅的子瞳微縮了縮,喉頭緊了下。
伸出手,準備摟住她的纖腰。
戴著面具的商柔柔心裡一喜,眸光裡閃過一絲得意。
許映雪的禮服上噴有特製的香水,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又撿到了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商柔柔立即讓人去一個調香師那裡高價購買了一瓶叫作“魅惑”的香水,然後在衣裙上灑了幾滴。
和林雲畫灑的香水混合在了一起。
小君少是個超級直男,哪會對女孩子家的香水注意品種注意。
更別說是混合在一起的了。
他絕對不會知道,“魅惑”其實就是一種高階迷~情藥。
它的作用主要是用在閨房之樂,給夫妻增加情調的!
就在小君少要帶著“許映雪”跳第一支舞時,忽然大廳後面傳來一陣喧譁聲。
“砰——”地一聲,一張餐桌被人高高舉起,然後向他們這邊砸了過來。
小君少的血狼尉都是平常經過各種特訓的,在椅子砸過來前,立即敏捷地站在他前面,伸手將椅子擋住了。
“咦!那,那不是小君夫人嗎!”
“那個才是小君夫人!那和小君少跳舞的是誰啊!”
所有賓客都望向了扔椅子過來的方向,全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扔椅子的果然是小君少的新納的啞巴新娘。
她光著一雙腳,身上裸色的禮服被果汁弄髒了,紅紅綠綠的一大灘。
裙尾還皺皺巴巴的,裹成了一團,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許映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先低頭將自己的裙子整理了下。
然後光著腳向小君少那邊跑過去。
紅嘟嘟的唇咬著,有點委屈。
她發不出聲音,剛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要摟著別的女人跳舞了。想喊又喊不出來,實在是太難過了!
最後情急之下,只能拎起一張椅子就砸過來。
“小雪!這是怎麼回事!你,你是誰啊!”
林雲畫立即反應過來,向前兩步扯過那個戴著面具女孩的手腕。
另一隻手一把將她面具摘下。
“商柔柔!你怎麼穿上我兒媳婦的禮服了!”
商柔柔面具被掀開了,她有點尷尬地站在大廳中央。
但她早有準備,立即委屈巴巴地揉了揉眼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禮服是我在長廊裡撿到的。也許是小君夫人去換衣服,太急了,落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沒出現。”
“我聽好幾個人說,小君夫人平時膽子就小,又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估計是怯場先退席了。可是馬上小君少就要來了,所以我想……先頂替一下小君夫人,陪小君少跳完這支舞救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