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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不認命

命運這東西,信之則有,不信則無。

鐵木哥斡赤斤就不信這個,雖然他信奉長生天,天天把長生天掛在嘴邊,但輪到要他認命的時候,他就不幹了。

鐵木哥斡赤斤,也速該的小兒子,成吉思汗鐵木真最小的弟弟,他比鐵木真小六歲,算算年紀,他今年已經七十九歲了。

這是一個猛人,不愧成吉思汗的親兄弟,打起仗來狀如雄獅,為大蒙古國的遼闊疆域,立下了汗馬功勞,按照蒙古幼子繼承父親財產的慣例,他的封地在大興安嶺西面,美麗的海拉爾河以南到哈拉哈河流域的肥沃地區。

年紀大了,地盤也大了,斡赤斤已經不必在偌大的年紀還出去打生打死,可以在自己富足的領地內安享晚年,他的確也是這麼做的,當成吉思汗死去,群龍無首之際,他還挺身而出,以元老身份為黃金家族出力,幫助皇子窩闊臺坐穩了汗位。

但當太宗皇帝窩闊臺汗也死掉之後,形勢一下就變了。

上臺的貴由汗是窩闊臺的皇后乃馬真一手扶上去的,真正由窩闊臺指定的皇儲失烈門反而丟了皇位,名不正言不順,造成了蒙古貴族的大分裂,草原上一片混亂。

很多野心家,頓時就有了想法。

而風燭殘年的斡赤斤,也是其中一個。

照理說,以他的歲數,應該修身養性、頤養天年才對,犯不著為了人人窺視的大汗之位而挺著僵硬的身子骨去拼命。

但是,權利是誘人的,特別嚐到了權利味道的人,更是欲罷不能,成天想的,就是再爬高一點,去取得更高的權利。

斡赤斤已經是親王了,再爬高一點,只能是大汗。

本來,當大汗這個想法,只是他在年輕時心頭的一個隱藏極深的念頭,從不敢在人前暴露出來,因為他那個彪悍的哥哥鐵木真,實在太強大了,斡赤斤親眼看到許多意圖對鐵木真和他的兒子們不利的蒙古王公的悽慘下場,那份毒辣,令他望而卻步。

但鐵木真死掉了,窩闊臺死掉了,而他斡赤斤還活著,這就行了。

第一個提出搶奪汗位想法的,是他的兒子脫迭,這是個野心家,不甘心斡赤斤一系逐漸的邊緣化,他有雄心壯志,他有勇力韜略,他要把讓斡赤斤一系,如鐵木真一系一樣,屹立於大蒙古國最高的位置上。

當然了,讓他起這個心思的,肯定還另有其人,否則以這個只知道在草原上追逐野狼的莽漢那顆只比針尖大那麼一點點的腦子,是不會想到這一層的。

這個人,卻是個漢人。

狗子李貴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正從一個臉盆一樣大的銅製容器中抬起來,臉盆裡裝的,是上等馬奶,喝一口精神抖,狗子滿身的疲憊,一下去了大半。

“李先生,好喝嗎?”脫迭坐在他那頂豪華帳篷裡的舒適羊毛墊子上,盤著腿望著李貴,殷勤的問。

“好喝。”狗子留起了絡腮鬍子,鬍鬚濃密,雖然他沒有脫迭那麼寬廣的前額和那麼細小的眼睛,不過隔遠一點看,一身皮袍的狗子跟普通蒙古人看起來很像。

脫迭得意的笑,道:“正該如此,我知道你要回來,特意選了我部落裡最好的母馬,掐著點擠出來的奶,鮮美無比。”

狗子趕緊起身,拱手道謝:“王子美意,小人沒齒難忘!”

“坐、坐,不必這麼生分。”脫迭揮手:“你我交心的朋友,我們對你,早已不當漢人看待,而是當作了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當然就應該送上我們最好的東西來招待,這是草原上的規矩。”

狗子含笑坐下,再次拱手:“能得到王子這般高看,李貴惶恐啊。”

“這是你應得的。”脫迭含糊的敷衍一句,然後惶急的把身子側過去,避退左右急問道:“如何?拔都那邊可有了訊息?”

李貴露出笑意,撕開身上皮袍的夾層,從裡面貼肉摸出一封信。

脫迭直勾勾的看著,貌似喉嚨裡都要伸出爪子。

李貴卻不急,慢慢的把信取出,在空中展開,卻是一張白紙。

他不急,脫迭很急,但看到白紙也不意外,耐著性子看著,等著李貴的後手。

果然,李貴又從身上摸出一支香,點燃後就在信紙底下來回的燻,那香很醉人,脫迭想如果把這香供在鄂博堆前用來祭祀長生天,也是極好的,這麼用實在太可惜了。

李貴卻一點也不珍惜這好聞的香,粗暴的燻了一陣之後,那張白紙上慢慢的露出字跡。

看著這神神秘秘的手法,脫迭歎為觀止,由衷的道:“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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